“太医!太医,如妃如何了?”瑶竹台内殿中,夜时一把抓住前来要禀报的太医,大叫道。
那位太医被吓得忙跪在了地上,哆嗦着伏地叩首:“皇上恕罪,臣无能,如妃娘娘腹中的孩儿没能保住。”
“什么?”夜时吼道,他一脚踢向了跪在地上的太医,太医被踢的滚了一个圈,却立马又爬起来跪在了地上,颤颤巍巍地道:“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啊——”
“太后娘娘驾到——”
“怎么回事?哀家的孙儿怎么了?”说着宁氏被云嬷嬷搀扶着慌慌张张地走了进来。
“参见太后娘娘。”众人齐拜。
夜时见是宁氏来了,连忙半跪着有些愧疚地低头道:“儿臣不孝!”
“我的孙儿!太医——太医,哀家的孙儿怎么样了?”宁氏见此,猛的一惊,忙拉住地上伏着的太医道。
“回太后的话,如妃娘娘小产了。”
“什么?”宁氏大惊失色地向后倒了去,云嬷嬷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忙道:“太后!太后——你怎么了?”
“额娘——”夜时大喊着扑了过来,疯似的一把抱住宁氏,将她小心翼翼地扶着坐了下来,道:“太医呢?还不赶紧过来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那位太医头也不敢抬地急忙跑了过来,给宁氏把脉。
过了好一会儿,太医才挪了挪步子,跪地道:“回禀皇上,太后只是受惊过度,并无大碍。”
“那便好,只是如妃到底是怎么回事?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小产?”夜时像是被宁氏的事提点到了一样,猛的想起了重点。
太医缩了缩脑袋,没有言语。
“进来说话。”夜时看出了他的意思,朝内殿走去。
进了内殿,那位太医才放开了胆子,定了定神道:“回皇上,娘娘小产原起于一种香料,这种香料极易沾染,染上便也很难褪去。其本来毒性不大,宫中各位娘娘也都用着。只是有孕之人绝不能沾染这种香料,只是稍稍闻一点,便会引发腹痛。按理说如妃娘娘有孕后,内务府已经禁给各位宫中娘娘送这种香料了,却不知今日是何缘故?”
“香料所致?如此细腻不易察觉的手法,那你的意思此事便是人为?”
“皇上明察。”
“哀家的孙儿怎生如此命苦!皇帝,就算掘地三尺,哀家也要找出这个心狠手辣之人!”宁氏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了门口,咬牙切齿地道。
夜时立马走了过去,扶住宁氏道:“皇额娘身体尚且虚弱,就莫要再动气了,此事交给儿臣去办即可。”
“不,哀家要亲手抓住这个心思恶毒之人!”宁氏气得颤抖着道:“皇帝,将今日家宴上众人都叫到殿前来,哀家要亲自坐观。”
“是。”
转眼,大殿已站满了人,却是安静的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