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夜时坐在上座,太后宁氏与皇后洛浅坐在偏座,底下众人皆按照位分依次坐着,太医正一个一个地查着。
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结果,所有人都知道,这是一场关乎生死的查验。
过了许久,太医面色发白疾步走到了殿中央,跪下道:“皇上,殿中只有苏嫔娘娘身上有那种香料的味道。”
“什么?”夜时大吃一惊道。
“怎么可能?”苏嫔也站了起来,不可思议地道。
“苏嫔,你仔细说说,身上怎么会有这种味道?”夜时沉着脸道。
苏嫔立即走到了殿前,跪下忙道:“皇上明察啊,臣妾也不知为何会有这个味道。”
“你自己身上染上的,你竟也不知?那朕是不是要以为就是你弄的香料?”夜时猛的拍了一下御椅,怒吼道。
“啊——”苏嫔吓得赶紧伏地道:“臣妾真的不知啊,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啊,皇上——”
“皇帝怎生如此仁慈?这种不打不知道痛的人就该好好教教。来人,拿竹夹子来。”太后宁氏厉声道。
“啊?太后饶命,太后饶命啊,臣妾确实冤枉啊——”苏嫔知道宁氏说的是桚刑,以竹夹夹手,受十指锥心之痛,方为一般人所不能忍受。
两个奴才走了过来,强迫着就要将苏嫔的手塞进去。苏嫔疯了似的挣脱着,口中大喊道:“皇上饶命啊,真的不是臣妾。”
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指着站在一旁的贤嫔大叫:“皇上,太后,臣妾想起来了,昨日一早贤嫔来过臣妾宫中,与臣妾说了一小会子话,就走了。一定是她,一定是贤嫔陷害我呀皇上。”
贤嫔听此立即跪了下来道:“苏嫔你指人也该指个像样的,我昨日一直都待在太后娘娘宫中,何谈的去过你宫里呢?你既敢伤害如妃腹中的孩儿,就要有胆承认,幸而我有太后为我作证,否则换做旁人,怕就要遭殃了。”
“你——你竟如此陷害于我到这种境地,真真是我之前瞎了眼,竟会信你!”苏嫔激动的就要一把扇向贤嫔,却被她旁边的太监给制止住了。
“苏嫔!”宁氏大声喝道:“蔷儿昨日却是跟我待着,你休要再嫁祸于她!”
“回皇上,太后,臣妾之前替皇上选妃时,留意到苏嫔家中酷爱研香,本想着来可以与臣妾切磋切磋,却不想竟会把手艺派上这用场。”
“是你,肯定是你,贤嫔,你陷害我!啊——”苏嫔说着便扑过去抓住了贤嫔的头发,奋力撕扯。
“住手!”夜时怒道:“如今证据确凿,苏嫔你休要再猖狂!”
“家宴上苏嫔刚站起来与如妃说了句话,如妃便腹痛难忍,想来就是这香料的缘故。”容妃忽然说道,众人皆想起了家宴上的那件事,都频频点头。
夜时失望地看向宁氏:“额娘,她心思歹毒,儿臣实在不想再见她,还劳烦额娘亲自处置吧。”夜时也知道宁氏想亲自处置苏嫔,便道。
“妇人之歹毒,着实让人惶恐。古有‘人彘、骨醉’之刑,专为蛇蝎心肠之人所制。那哀家今日便效仿古人,赐苏嫔‘骨醉’之刑,诛九族。”
“啊……”苏嫔被吓得直接给晕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