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，今儿早上皇上下令处死了苏嫔，还诛了九族。”玉婷小心翼翼地端进来了一碗汤药，坐在如妃的床榻前说道。

如妃面如死灰地一动不动，任由玉婷将汤药一勺一勺地灌进了她的嘴里。

半晌，她才转了转身子。玉婷看着她的背，知道她不想喝了。便道：“那奴婢将这些汤药偷偷倒了去，娘娘好生休息。”

“等等。”榻上传来一个虚弱无力的声音，玉婷忽然眼睛一亮道：“娘娘有何吩咐？”这是自如妃小产后，她对玉婷说的第一句话。

“午后便搬回菊华宫吧，顺道让皇上拟一道圣旨，说我身体不适，需要静心休养，这段时间任何人都不见。”

“是。”玉婷轻叹了一声，转身退了出去。

榻上，两行清泪从如妃的眼角静静流出，佳人已不在。

——

“皇上，如妃娘娘那边——”刘生弓着腰对夜时道。

“就按如妃的意思拟旨，如妃静养期间任何人不得探视。”夜时手上捏着一个青蓝精致的玉佩，把玩着道。

“是，还有一件事——”刘生顿了顿。

“说。”夜时摇了摇玉佩上的穗子，不耐烦地道。

“苏氏已死，她的姣盈宫便空了出来，不知皇上要作何处置？”

听此，夜时又使劲地摇了摇穗子，想了想，忽然随手将玉佩朝地上一扔，站起身朝外走去：“眼不见为净，拆了吧。”

“是。”

凌清殿内，玉碎了一地。

——

“哀家近日会一直在金诚殿礼佛，你若觉得乏味了便可早些回去，不必在这儿陪着哀家。”

“额娘一心为那孩子祈福，儿臣看着都感动，儿臣想着跟着额娘在这里，即便不会，也心到自然诚。”贤嫔跪在宁氏身旁，说道。

“佛说万法缘生，皆系缘分，一切有为法。尽是因缘合和，缘起时起，缘尽还无。既然他生来便与哀家无缘，那哀家便不强求了，只愿他在天上一切安好。”

“有额娘在此为他祈福，想来他定会一切安好的。”贤嫔叹了口气说道，眉宇间尽是哀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