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苦教中人惯用的一种迷药,中毒后的人如沉睡一般,可以睡足九天九夜。”了因大师面色平静,顿了顿他继续说道:“九天后,魂归西天。”
佛堂中突然死一般寂静,桃蓁不负众望地昏倒了。
墨白取出袖中的银针,轻轻扎了扎桃蓁的人中穴,她轻哼一声慢慢转醒。
“没有解药吗?”襄王冷静地问道。
桃蓁指着襄王哭嗒嗒地说:“都是你下的毒,你还问别人有没有解药。”
孟东玄觉得这女人一定是疯了,这么快就准备扯破面皮开撕了?倒是她身后一个黑衣侍卫扶住她轻声道:“夫人,慎言。”
“老衲也是幼年游历江湖时见过这种迷药,至于怎么解毒,必须得好好研究研究。”了因大师眉头紧锁:“无论如何,老衲一定尽力。”
听到这话,桃蓁突然就哭了起来。她身后的白衣侍卫死死盯着襄王说道:“我家王爷若是不治而亡,我凌越一定用命杀你。”
襄王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,只是微微地笑了笑。
“哎,哎哎,大家别这么悲观。这毒,我朋友能解。”孟东玄笑嘻嘻地用手肘撞了撞墨白。
了因大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,凌越冷笑着瞥了孟东玄一眼,眼中尽是轻蔑和不屑。
“年轻人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勇气是好事。”襄王的声音很冷,听不出他言语中的喜怒哀乐:“但是勇气,很多时候也是傻气。”
有的人开始暗笑,大家都觉得孟东玄在吹牛。
了因大师素有医名,熟识各种草药医案,青莲山方圆百里,专门上山找了因大师求药的人不在少数,大师都说自己一时间没有解毒之法。
这么两个毛头小子,说自己能解毒,实在是天方夜谭。
“了因大师,我真能解毒。”墨白开口解释道。
“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谁不会啊,这年头野鸡插根毛都装凤凰。”凌越骂骂咧咧地,神态轻蔑。
孟东玄挡在墨白身前,冷冷地说道:“你把嘴巴放干净点。”
凌越应该是淮王的亲信,他十分嚣张:“如果那小子能治好我家王爷,我就磕头管你俩叫爷爷,如果治不好,你俩就立马滚出青莲寺。”
“好,一言为定。”
说完,墨白立刻起身离开佛堂,片刻都不停留。
“哎,你干嘛去,害怕了?”凌越在身后喊着。
“治病。”
见墨白如此胸有成竹,不少人开始动摇,或许这少年真的医术高超也说不定呢?
众人纷纷跟随墨白离去,都想看一看这场随口立下的赌约到底谁输谁赢。
桃蓁娇弱地站起身来,她狠狠地瞪了凌越一眼,怪他信口开河,嚣张无礼。
孟东玄此时心情却大好,他看了凌越一眼,仿佛已经看到他下跪叫爷爷的样子了。
跟神医谷传人打赌比医术,一定叫你输得连底裤都不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