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,他承认二人相处时间不多容易,自己语气又冰冷,以致于给她造成这样的假象,他错了,他道歉还不行吗?
那日见到阮泠的第一面,惊鸿一瞥,他的一颗心就沦陷了,只是他没有意识到,现在是晚了吗?
阮泠看着不停摇头的陆良洲,从沙发上站起来,站直的一瞬间差点趔趄,不过还好,没有摔倒。
阮泠眼角余光撇过陆良洲缓缓收回的胳膊,那是担心她摔倒而护着她伸出来的胳膊。
“你还小。”阮泠慢慢走到房门口,看着地板上倒映的影子,陆良洲在身后跟着她,扭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:“我有喜欢的人,我很爱他。”不过他不爱我,还要了我的命。
掩下语气中的失落难过,阮泠说的认真且轻松。
陆良洲身体僵直在原地。
他还小,可他总有一天会长大。
更何况,过了年,他就16岁了,已经不小了。再过两年,他就成年了。
可阮泠有喜欢的人了,甚至还爱他,那他该怎么办?
翌日十一点。
陆良洲睁开眼,不想起。
昨夜不知什么时候回了房间,整个人浑浑噩噩,只睡了两三个小时的陆良洲望着天花板,眼里满是迷茫。
他的大脑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。
“继续追啊,她有喜欢的人又怎样?阮家出事到现在这么长时间怎么都不见那人安慰!那人肯定不喜欢阮阮,勇敢上啊怂包!”
“人家都有喜欢的人了,你还凑上去做什么?当舔狗吗?舔狗舔狗,舔到最后一无所有,你不懂吗!你不要尊严的吗!你可是陆良洲啊!”
是啊,他是陆良洲,那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少年,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成为舔狗呢?
不能!绝对不能!
摇摇头,陆良洲顶着一双熊猫眼出了房间。
有些饿。
客厅静悄悄的,厨房也是。
元旦放假,秦妈的小孙女儿发烧遂请了假,如果在西郊别墅不用担心饿死,在公寓里就要担心了。
陆良洲扫了一眼干净的餐桌,斜躺在沙发上,拿出手机准备点外卖。
下单的时候陆良洲忽的想起自己好像只点了一份餐,也不知道阮泠吃不吃?
“真是…...”陆良洲敲了敲脑袋,先不说阮泠在不在公寓,光是今早下定的决心都忘了?
即便在心中唾弃自己,陆良洲还是起身准备去看看阮泠是否在公寓。
“扣扣”
陆良洲眉间染上苦涩,早该知道对方不在的,还在这里一直敲门,还想着问对方是否吃饭,怎么以前没发现自己居然有舔狗的潜质呢?
背靠着门,陆良洲静默了一会儿转身去厨房,却无意间瞥见门口的鞋子,白色小皮鞋,是阮泠昨天穿的那双。
似是想到什么,陆良洲又看向沙发,白色大衣。
刚刚怎么就没有注意到呢?真是眼瞎。陆良洲暗道,却又欣喜起来,这是不是意味着阮泠其实没走?
那为什么不开门?
糟了!
是不是出什么事了?
陆良洲飞快从柜子里找到备用钥匙开了房间门。
不经大脑思考的动作,急切又慌张,连撞倒柜脚都没有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