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弦月心里七上八下,玉面生的话没有说完,南弦月也料到不会是他想听到的结果,他心里开始安慰自己,玉面生虽然不是君子,但师父是他的恩人,他不会对他怎样的。
玉面生瞧了一眼南弦月的表情,有些得意,他缓缓开口,想把最毒的汁液注入南弦月的心里,“师父他老人家时日不多了,在我囚牢里,你要不要去看看?”“什么?!”南弦月都怀疑自己听错了,他一把揪住玉面生的衣襟,大声质问他,“你到底对师父做了什么?!”玉面生满不在乎,满脸不屑,他薄唇轻启,说道:“我能把他怎么样,无非是请他去我的囚牢坐一坐,陪我谈谈心罢了!”南弦月忍无可忍,他一拳打倒了玉面生,玉面生的嘴角都撕裂出血了,他倒在地上仰天大笑,疯狂而又不可理喻,南弦月不想听到这种刺耳的笑声,他有些心痛的说:“他可是你师父啊!”玉面生听到这句话,总算是消停了下来,他嗤笑了一声,表情像是嫌恶他的师父,又像是嫌弃他自己,他平淡地说道:“我早就不拿他当师父了!”他释然地笑了一声,“他解脱了我也就解脱了,可是……”他没有继续往下说,他只是望着天空的方向,没有任何声响……
南弦月有些忧心师父的安危,他想赶回去看看,于是他看了一眼张道长,张道长读懂了南弦月眼里的内容,他点了点头,示意他回去。南弦月感激地看了一眼张道长,然后转身将倒地的玉面生拖了起来……
玉面生如同烂泥一般,浑身无力,任由南弦月摆布。
南弦月施术将他和自己传送回了师门。
到了门口,南弦月真觉得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受,他抬头望着正上方的牌匾,上面已经结了细密的蜘蛛网,正中央的屠妖二字也显得模糊不清,他心里突如其来有些愧疚,师父曾经教导人妖殊途,断不可对妖物慈悲,现如今,他已经与花莫离行了夫妻之实,也不知师父是否会怪罪与他……
他的思绪转瞬即逝,他现在顾不得许多,唯一的事情就是救出师父!他带着玉面生踏进了往日的屠妖门,里面和外面的景象大同小异,曾经的师兄弟也不见了踪影,大堂中只有几只小麻雀在啄食,显得寂静无比,偶而有风吹动竹叶沙沙的声响,此时听来,也不再是悦耳美妙的,而是显得寒意阴森。
南弦月揪着玉面生的脖颈处衣襟,逼问他师父的下落,玉面生无所谓地指了指偏房的方向,南弦月带着他去了偏房,这里正是他的房间,南弦月站立在了门口,恐有诈,主要是玉面生这个人诡计多端,他不得不设防,于是对玉面生说:“你先进去!”玉面生轻蔑地笑了一声,“怎么?怕我施术还是设机关呀?”南弦月被刺中了痛点,他掩饰地摸了摸鼻尖,否认地说道:“我是不知道你把师父藏在何处了!”说着,就把玉面生推了进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