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发生什么了?”
“有刺客,有刺客!”
道门中,传来有人的惊叫声。
“马长老,马长老被抓去了!”
而这一切,早已不在谢景行考虑范围了。
无涯剑出鞘,电光火石间挡住向他劈来的山海剑,发出金铁交击的声音。
一圣一魔,在虚伪的试探中动了真火,竟是匆匆间对了一剑。
谢景行后力不济,没有用太多灵力,而殷无极抽剑速度太快,也没有用太多力,比起真打,倒像是试探对方深浅。
“你要做什么?”谢景行道。
“……那要看将夜要做什么了。”殷无极好整以暇地对他说。
“你的发兵理由?”
“怎么,魔门中人,就不能要一个公道了吗?”殷无极嗤笑一声。
“……”
在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殷无极身上的时候,将夜,那位精通刺杀与潜行的刺客,竟是穿梭入道门之中,将后方的金铁门马长老提着脖子拎了出来,扔在中间。
马长老还没看清是谁抓的他,就被一脚踩在背上,被迫跪在了冰地里。宋澜的法术效果极强,他跪了没几秒钟就有些打哆嗦,而在他背后踩着他肩膀的男人,却是狠狠的把他踩的整个人都趴在地上,一名合体期的长老,卑微的像是凡人。
马长老没看见他的模样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而刺客用低沉嘶哑的声音淡淡地道:“索命之人。”
马长老顿时噤声。
他想起了多年前的孽债,与他始终不敢踏出宗门一步的缘由。
“魔门刺客,将夜。”江映雪厉声问道:“你要对我仙门中人如何?”
将夜戴着兜帽,以鬼面覆面,却掩不住他一身劲装勾勒出的身躯,蓬勃而柔韧,一双践踏着仇人的腿紧绷着,仿佛随时都能踩断他的全身骨头。
而他手中,正拿着一把短刀。
将夜微微俯下身,抓住那老不死的发冠,拽着他的头发被迫他高高仰起头,短刀却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“我要如何,不如你自己说说?”将夜的声音中,有着血与恨,那是千年大仇积累下的冤孽,是他不死不休的仇,是经年的恨。“说罢,当年墟海之畔劫杀天行君的人,还有谁”
谢景行没想到,将夜是要在这里,在此时,就揭破天行君死亡之真相。
但是仔细一想,却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时机了。
仇人在场,修界半壁江山云集。
“不要杀我,我不认识,我不知道!”马长老被杀意刺透脊背,平日里威风八面的,当真正的刀架在脖颈上时,他由衷的恐惧。
越是惜命的修士,就越是畏畏缩缩,容易止步不前。
“魔门刺客何故用早已盖棺定论之事,逼迫我道门中人?”宋澜道。“当年,的确是天行君灭了乌国,同时,数个中洲小国都受到牵连,如此丧心病狂之人,仙门怎能等闲视之?”
“盖棺定论?”将夜的声音犹如夜风里的鬼魅,嘶哑而沉重,他逐一扫过在场已经十不存一的当年人,可他的仇恨,却一直在噬咬内心,一刻不停。
“这是栽赃,谁盖的棺,我便挫骨扬灰。谁辱他的身后名,我便追杀到底。”
殷无极轻声啧了一下,然后心想,将夜平日里看着沉稳冷静,此时却还是有些沉不住气,一提到天行君就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。
“宋宗主不是问,为何魔门会大举进攻道门?”殷无极笑了,他的绯眸艳烈如血,声音低沉而悦耳。
“因为,我们是来寻仇的。”
“为你们的伪善与冷漠,为那些陈年的背叛,陷害与污蔑……”
“为了平息魔门这些年来,经久不息的愤怒!”
他说罢,魔门战鼓擂响,声声震慑。
而处于中心的将夜,却是短刀抵着长老的下颌,狠狠地割断了他的脖子。那断首被他抓着头发拎在手里,血污喷溅,而那具无头的尸体仍然在抽搐。
修仙者,有时候割了头也不一定死的透。
将夜左手提着仇人的脑袋,一脚将尸体踹倒在地,短刀竖着劈下,几乎将他整个剖成两半。
鲜血飞溅。
刺客不闪不避,任由仇人的鲜血喷溅在他的衣角,面具上,让那鬼面森然如修罗鬼神。
灵流随着生命的流逝而化为砂砾,三魂七魄却被刺客一把抓在手中,被他一点一点,慢条斯理地捏成碎片。
“不肯说,那便罢了。”将夜被仇恨主宰千年,血早就冷的和冰一样。“下一个总会说的。”
这当真应了他那句“挫骨扬灰”。
他却是拎着脑袋,带着一身的煞意,向着萧珩抛去。
将夜冷冷地道:“祭旗。”
萧珩:“虽然我比较想用敌方大将的血祭旗,但你既然杀了,就凑合用吧。”然后狼王一样的魔门将领,将头颅高悬旗帜之上。
他的枪尖跃动着一点黑红色的魔气,侧眼看向迎风招展的黑金旗帜,上面悬着的头颅双目圆睁,死不瞑目。
魔军原本就虎视眈眈,盘踞城中,将夜在敌方如入无人之境,捞出仇人当着万军之面砍了,不仅狠狠地下了道门脸面,更是让魔军士气大涨,鼓声,呐喊声,魔兽之嘶鸣经久不散,交织一片。
两边的宿怨太深,所以打起来是真的凶。
但是殷无极是不敢真的凶师尊,最多装一装。
困,明天还要继续写新闻稿,周一l,趁着夜里赶紧写完更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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