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鬼?
这老头,话未说完,怎么就销声匿迹了?
难道是公鸡一开口打鸣,天快亮了,就把他吓到了?
问题是,似乎只有阴间的鬼魂才怕天亮啊!
这白头仙翁,可是神仙一般的人物,不应该呀?
独一人胡乱猜想着。
面前的书桌上,已是空空荡荡。
除了巨子令,其他两件宝贝,已然消失不见。
.......
.......
次日,日上三竿。
独一人犹在房中高卧。
直到独孤氏敲门。
“一人,快起来,太学里的先生来了。”
她说道。
语气急促,似乎有些惶恐。
先生?
谁呀?
不会是来家里告状的吧?
独一人忙不迭地骨碌起床。
匆忙中,他忆起,自己现在算是“待罪之身”,接下去还有为期三个月的“关暇”之罚呢!
然而,接下去不足一个月的时间,就是科举考试。
而参加科举,自然是要将自己从小黑屋里放出来的。
况且几天的科举结束,太学里的学子们如同后世的高考结束一样,大家都是作鸟兽散,太学也将放假一段时间,还怎么关暇自己?
难道,难道可恶的祭酒大人,做出这个决定,压根儿就打算不让他参加科举?
独一人一边手忙脚乱的穿着衣衫,一边乱七八糟想着。
其实,这个问题,独一人也是刚刚才想起来的。
如果太学里真的取消了他本次科举的资格,那事情真的有些大条了。
自己的前身,十数年寒窗苦读,为的可就是一朝金榜提名,好把官儿来做。
现在,假如连考试的资格都取消了,那还做个屁官啊!
科举考试,三年一次,穿越者独一人可等不了那么久。
他决定,不管太学里来的是哪位先生,不管他来独家告的是何状,他也要抓紧时间,应付过去,之后,便去太学里找祭酒大人,把科举一事给弄明白了。
他守好衣服,匆匆洗漱完毕,便朝着堂屋里行去。
......
......
“学生见过司业大人”。
独一人恭敬行礼,说道。
他的语气虽然平静,但心里还是有些许的忐忑。
因为太学来人,竟然是二把手丰司业。
这个,独一人是真没料到。
这个破太学,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?
才多大点事!
你家访就家访,来个普通的教喻不行吗?
非得弄个这么大的人物来。
不明白的人,还以为他在学校里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呢。
独一人暗自腹诽。
丰司业看了看他,没有说话。
只是眯着眼,一个劲的捋着自己那几根稀疏的山羊胡子。
也不知他的心里,在想些什么?
“司业大人!”
无奈,独一人又喊了一声。
“噢!”
丰司业犹如大梦初醒。
一向刻板的脸上十分难得的堆上了笑容,说道:
“一人呐!
你倒是十足的闲情逸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