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为太学争光,祭酒大人给假三天,你竟然真的就白昼高卧。
害的老夫,拖着一把老骨头,大老远的亲自登门来寻。”
咦!
这话风有点不对啊!
这个司业大人,不像是来问责告状的,倒像是来送锦旗发奖学金的。
独一人一时摸不清他的来意,只能顺着他的话,打着哈哈,说道:
“学生有罪,让师尊受累,在此陪罪了!”
说完,又是深深一揖。
“哈哈!无妨!无妨!老夫与你说笑呢!”
丰司业哈哈大笑,说道。
随即,他的目光四周游转了一遍,看了看在堂屋里陪坐的独铁,抱朴道长与蒋二甩三人,又道:
“本司业有要事须于独一人商量,列位请回避则个。”
那三人互相使了个狐疑的眼色。
独铁率先应诺一声,起身离去。
其余两人,心中似是不太情愿,一直拿眼睛看着独一人,磨磨唧唧就是不肯走。
或许,自昨晚上独一人接过巨子令之后,在他们的思维里,他已然便是墨门的最高领袖--巨子了。
作为墨门的左右护法,他们自然不会服从一位太学司业的命令。
墨门如今虽然沉沦江湖,日益衰败,但历史上,很长很长一段时间,曾经与儒家同为显学,可谓平起平坐,不分伯仲。
那种荣光,数百年来,一直镌刻在所有墨者的骨子里。
整个春秋战国,甚至西汉时期,墨门巨子的身份,那绝对是令世人高山仰止的。
一个小小的太学司业,在左右护法的眼里,委实是不够看的。
丰司业歪着脑袋,看着抱朴道长与蒋二甩,心里很是好奇。
他明白那个叫独铁的铁匠是独一人的父亲。
也就是说,独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。
而面前两人,一位是长相凶恶的道人,一位是褐衫中年,虽然不知道他们与独家是何种关系。
但可以肯定的是,不管是什么关系,他们都是客人。
如今,主人独铁已经遵从自己的吩咐,早已退避三舍。
两位客人却我行我素,依然高坐不动。
真是怪哉!
几人就这么僵持了数息。
独一人猛然醒悟。
他欠欠身,微笑着说道:
“两位叔伯,就照着丰司业的意思,先请回避片刻吧!”
抱朴两人这才起身,齐声说道:
“谨遵巨子令喻!”
说完,昂首阔步,望也不望丰司业一眼,径自从大门外出去。
.......
.......
“这?.......?巨子?”
丰司业被这两人闹的有些糊涂,想问点什么,一时间,却又抓不住要点,感觉到问不明白。
“司业莫怪!
他们是我家的亲戚,脑子有点不好使。”
独一人连忙打岔着说道。
刚才两人那句“谨遵巨子令喻!”,可怕他吓得不轻。
接任巨子的位置,他没有疑义。
但是,他却是不想过早的公诸于众,尤其是在朝廷的官员面前。
振兴墨门,他有他自己的考量!
当然,对于独一人的解释,丰司业并没有太过相信。
他凭着多年混官场的直觉,感到独家的这两位客人应该不简单,尤其是对着独一人说的那句话,玄机很深。
只可惜,仓促之间,他委实没有听清那句话到底是哪几个字。
丰司业眯着眼睛,想了一会儿,无奈的摇摇头。
他今日,屈尊来到独家,是要办大事的,实在是没有必要纠结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。
“一人。”
他四处望望,见再无第三人在场,便又亲切的唤了一声,说道:
“本官今日,可是受了丁相爷的委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