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花朝姐姐,别走啊!我们有要紧事!”
花朝似乎生了不小的气,转眼间便出了门,袁引拖起李渔便去追。
李渔扯住他,“什么情况?”
“花朝是小舟的相好,没见到他来,当然生气了。快点,咱们快去追她”袁引的目光黏在花朝离去的背影上。
李渔差点气背过去,“你不是要带我见南秦的遗族,现在找苏小舟的……的相好做什么?”
苏小舟还真过着纨绔子弟的小日子,这么偏僻的花坊都能有相好。要不是今日认识这个袁引,差点被她柔弱无助的样子给骗过去。
袁引跟他较着劲,“花朝,我怀疑她就是南秦遗族,而且还是个蛊师。”
“她是个蛊师?事情紧急,你别开玩笑!”李渔丝毫不信,看那姑娘的身形步法,只是个弱女子而已。
他力道一松,便被袁引拉出了房门。
“我不是说过嘛,栤蕶蔓南秦蛊师的标志。我不仅在古书上见过图样,还在长安城里也见过一回。”
“她?”
“没错,花朝曾单独为我和小舟跳舞,当时她那件舞衣上绣的就是栤蕶蔓!”
“你怎么不早说。”
李渔反手扣住袁引的手腕,铆足了劲,把他向前丢了出去。
“啊啊啊救命”
袁引在空中转了两圈,四仰八叉落地,刚好挡在花朝身前。“嘭”一声,不仅疼,姿势还很丢人。他爬起来,猛咳了几声,差点吐血。苏小舟已是他最粗鲁的朋友,没想到他妹夫李五郎更简单粗暴。
“袁公子你疯了?”花朝瞪大眼睛看着他。
“姑娘,有公务需要跟你聊几句。在花坊或是去衙门,随你选。”
隔着花朝的羽裙,袁引望见罪魁祸首李渔,负手而立、器宇轩昂。他暗下决心今夜要收拾包袱离开长安。
……
花坊头牌姑娘的闺房跟想象中不太一样,布置的非常简洁,除了挂着各式舞衣的桁架和摆满珠翠的妆台,其他地方都很素净,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。
仿佛是……随时准备离开。
李渔转过身,问坐在榻板上的花朝,“你是南秦哪个部族的?还有哪些族人在长安?”
“什么南秦?什么族人?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花朝的余光跟着在几排桁架间踱步的袁引。
南秦八部开罪的是大隋朝廷,如今早已改朝换代,族人们也背井离乡,没理由再被官府找麻烦。
不一会儿,袁引小心地扯下一件舞衣,走过来递给李渔。
“花朝姐姐,你知道什么就老老实实告诉他吧。你也看到了,我这朋友冷血无情、心狠手辣,你要是隐瞒不报,他真的会拧掉你的脑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