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梅芳却不领情。她第一百次拉着戴副局长问:
“你们黄局长呢?他在哪儿,让他来见我,我一个好好的良民,只是他们打麻将的时候我站在傍边看了两眼,就被你们抓来警察局。
还有没有王法了,哪条法律规定,看人打麻将都犯法?让黄福平来见我。”
副局长已经快六十,只想安安稳稳过完今年就退休,对局长把安抚县长夫人这个事儿交给他,心里已经骂了一万遍,脸上却还是陪着笑脸。
“李出纳啊,你稍安勿躁,稍安勿躁,局长出去开会,就快回来了。”
李梅芳‘呼’一下站起来:
“戴副局长,不是我说你,你哄人也的哄得像一些,一整天了,我上厕所,你们都派个女民警跟着,这完全是看犯人的架势。
还说黄福平去开会?他是不敢来见我,怕我们家老卓给他穿小鞋吧?
你说你吧,年龄一大把,难怪一直去不掉这个副字,就是因为你没眼色,我是谁你不知道吗?
所以你到退休,这个副字都去不掉!”
打人不打脸,戳人不戳痛,李梅芳这几句话太难听,戴副局长脸上挂不住,却又不敢对这位县长夫人发脾气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气的不轻。
办公室外面,昨天抓李梅芳的年轻民警一脸沮丧,对身边的同事道:
“我这下可闯祸了,昨天她说她是卓县长的爱人,我就该相信的。”
同事是个老民警,拍拍他的肩安慰道:“没事儿,卓县长是个好官,不会殃及池鱼。咱们秉公执法,并没有错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