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孩子,以为钱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,哪有那么好赚。”
卓亦扬挑了挑眉:“那,一年有多少?”
谢菊芬放下筷子,认真看着于红根:
“对,咱家货仓和那些商店,一年能有多少利润,这些年我都不问你,由着你胡来,现在你说给我听听看?”
于红根没想到女儿会突然发难。
他很清楚的知道,自己媳妇儿是个性格柔顺的女人。
媳妇儿年轻时跟他一起吃过不少苦,他心疼媳妇儿,也稀罕媳妇儿。
可男人嘛,在外面应酬多,逢场作戏总是有的,就像木子玲那种女人,就是身子好,新鲜,跟玩意儿似的,他根本没用过心。
媳妇儿难过他知道,可人就是贱,他头一回在外面玩儿、女人,媳妇儿寻死,差点儿喝了敌敌畏。他当时魂儿都吓没了,好不容易哄好媳妇儿。
三个月后,他又没忍住。
可这次,媳妇儿又哭又闹却没寻死,慢慢他胆子也大了,就这样吧,等老了,他安安稳稳只守着媳妇儿一个人过。
问题是,媳妇儿从来不管他生意上的事情,闺女也是,自小到大,给钱就开心,不给钱就冷脸。
今天闺女这是怎么了?
于红根心中警报四起,男人如果经济上受到限制,还叫什么男人?
他决定糊弄糊弄媳妇儿和小女儿。
可惜,卓亦扬不给他这个机会。
她放下筷子,看着于红根不紧不慢的分析:
“咱家流水镇的仓库里,基本回来一库货,用不了两三个月就卖空,十县加上金州市,百分之六十的副食烟酒,都出自咱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