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红根满脸的不相信,愣怔片刻后,他大吼一声:“老子没钱,离就离,谁怕谁!”
说完,也不给谢菊芬答应的机会,急赤白脸的跑出了门。
谢菊芬一屁股坐回凳子上,‘哇’一声哭出来,好奇的邻居大婶一脸兴奋在门外问:
“哟,怎么了菊芬,咋又哭上了?老于咋走了呢?”
卓亦扬没理,起身关上防盗门,等谢菊芬哭声渐渐弱下去,卓亦扬用脸盆倒些热水,拧了根热毛巾递给她。
谢菊芬哭的一抽一抽的,本来就肿泡泡的眼睛,几乎成了一条线。
用热毛巾敷了一会儿眼睛,谢菊芬梗着声音道:
“朵朵你说的对,你爸就是认为他把我拿的死死的,所以根本没有任何顾忌。
妈现在听你的,你说,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。”
卓亦扬给脸盆里加了些开水,把另一条毛巾浸了浸,拧干递给谢菊芬,挑眉道:
“想清楚了?不会后悔?”
谢菊芬冷笑:
“再不想清楚,我就真的成了老妈子,等他跟外面的人搞出个野崽子,我两个闺女的钱,就都成了野崽子的钱。
你爸是嫌我没给他生个儿子,留着一手呢!”
卓亦扬点点头,不管谢菊芬的猜测对不对,她和于叔叔的婚姻状态,也是极有问题的:
“妈,司法局李阳接离婚官司吗?”
宁都县太小,九十年代的人,维权意识也没那么强,认为打官司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,因此一年也没几场官司打。
司法局只有两位律师,基本上都没什么事儿干。卓亦扬的记忆里,接官司的,只有李阳李律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