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女儿说道‘非常非常非常’六个字时,故意夸张的表情,谢菊芬不禁‘噗嗤’一笑,反应了片刻,才理解女儿的意思:
“你这孩子,打的都是些什么瞎比方!”
说归说,女儿的话还是给她打了预防针。
这些年,太多次,她费劲心机和力气,哭过、闹过、自杀过,但每次,都被于红根甜言蜜语的糖衣炮弹击败了。
这次,她再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,就是得摆出气势,女儿说的气势。
无论如何,她一定要把两个女儿的钱全部拿回来!
于红根气冲冲从家里出来,径直去了县招待所。
招待所的服务员都跟他很熟,因为于红根常常有外地的客户过来,每次都安排在县招待所住。
服务员给于红根开了个单间,他关上门,顺手把鼓鼓囊囊的手提包扔在床上,从裤兜里拿出烟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再没有半点刚才怒发冲冠的气势。
媳妇儿要跟他离婚!这几年,他在外面找女人,媳妇儿哭过闹过寻死过,就是没说过离婚。
媳妇儿说,离婚对孩子伤害太大,而且她丢不起人。
可现在,媳妇儿说要离婚!
于红根烦躁的抽到第五根烟时,门外传来‘咚咚咚’的敲门声。
他扯了扯衣领,极不耐烦的去开了门。
门外是浓妆艳抹满脸假笑的木子玲。
于红根皱眉,没让她进门:“你跑来干嘛?还嫌老子不头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