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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 失业的花姐和凶神恶煞的租户

租户是个自己找上门来的精瘦的黄脸男人,个子还算高但是闷声闷气。这母女俩也是穷疯了,把这样看着就不好惹的家伙往家里引。说起来不怪她们,房子实在太偏僻,周围基础设施建设也不好。别墅的所在地是当年毛爸爸挑选的地方,毛爸爸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升值大赚一笔的。结果他死了这几年,周围没有任何新的小区盖起来,别墅区里面住户倒是越来越少了,以往的“清净”成了“冷清”。这里距离任何一个工厂都远,附近也没有像样的学校,就算她们把房租标得再低,也没有租户找上门来。所以,管他是黄脸还是红脸白脸呢,只要给房租就行。

黄脸男人倒是从来不拖欠房租,这让母女俩颇为欣慰。但因为他面相不友善(胖人看瘦人,恐怕难免要有这样的感觉),又不爱说话(人与人之间的感情,多半是从海阔天空或家长里短的闲聊中开始的,一起侃大山倒好像是聚众狂欢的一种),母女俩没谁敢去过问他的私事。

他是从哪里来的?他是做什么的?一开始,她们连这都一概不知。

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好奇,尤其是对于花婶这样失去了丈夫和闺蜜、连邻居也越来越少了的中老年妇女。花婶没法不悄悄观察黄脸男人(他在租房合同里写下的名字叫黄友余,“黄”倒是衬了他的脸色)的一举一动,因为没有别的事来分散她的注意力。

黄友余出门回家的时间都很规律,他不开车,也没有车,总是步行(花婶真想跟踪他,但又始终没敢),而且从没见他大包小包地扛过任何维生工具,几乎总是空手进出。花婶左思右想,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。她觉得他是在固定的地方上着班的,可是他又实在缺乏那种学者的气质。(对于学者的气质,花婶觉得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小丽的爸爸,那个周教授。)花婶有时也会担心,毕竟自己家里有个虽然不是如花似玉,但也正值年华的女儿。担心的心情加上好奇的佐料,使得花婶不管什么时候,都拿一分精力留意着黄友余和他房间里的动静,时时竖着耳朵不放过一丝一毫讯息。

就花婶所观察到的,黄友余虽然独享一个宽敞的大房间,但从没带女孩子回来过——这是花婶对他感觉不错的重要原因。他那样正值壮年,恪守规矩本来就更难。花姐想到她的丈夫毛大富,明明已经过了中年奔老年了,还不是因为小女孩出了事。这使得她心里越发给她的租户黄友余先生加了分。

还有一次,花婶在前院打理蔬菜,刚好瞥到黄友余从一辆车上迈下来。车看着像是公车,白的,上面印了字,不过花婶分不出是什么单位的。距离远,字又小,花婶眼神又不大好,不能怪她。

要真是公车,搞不好黄友余还是个公务员呢。可是左看右看,又觉得不像。要说像,只能是城管这种自带凶神恶煞感的。不过也说不定黄友余是被抓的那个呢,但是抓完了还有坐车送回家这样的待遇吗?

花婶左思右想,想到脑壳疼,算了,干脆不想了。

刚跟自己说完“不想了”,在屋子里转了两圈,思绪还是回到那位令人充满疑惑的黄友余先生身上来了。看来,不想,是做不到的了。好在还有花姐在,那拉着女儿讨论吧,女儿是年轻人嘛,脑袋还是要好一点的。

花婶忙着琢磨黄友余的日子,花姐也没闲着,成天东奔西跑,就想再找份工作。她长得不好看,学历又低,没什么专业技术,还是伤残。哪个单位啊个体户啊能愿意用她呢?所以她力气没少出,鞋底都磨薄了,却连个试用期都没弄到。

吃的闭门羹多了,花姐也心灰意冷了。寻思着自己倒腾点小买卖,多多少少赚点生活费。正巧花婶来找她讨论黄友余的职业,一下子戳到了花姐的痛点上——一个其貌不扬的臭男人都有职业!花姐不好明着发作,阴沉着脸说:“他是做什么的关你什么事儿呢?只要他按月交房租不就好了。你管的那么宽,难道是要招他当女婿?”——话刚一说完,脸马上就红了,实在不是一个待字闺中的大姑娘该说的话。这都怪以前在工厂里工友们都是这样粗俗,外加如今找不到工作又实在令她心烦上火。

为了掩饰自己的难堪,花姐赶忙把自己关于做点什么生意的想法拿出来,跟妈妈商量。这下子,真真切切的烦恼替代了无关紧要的东西,母女俩谁也不比另外一个更轻松了。做生意总是要本钱的,存款就那么一点儿,不敢拿来打水漂。况且做什么买卖呢?花姐倒是会啥啊?

哎,愁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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