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那宸妃娘娘那里,该如何安排才好?”汐姑姑问。
“宸妃?”葵妃轻笑了一声,语气中透显出无尽地冰冷,“就凭她,也敢称个妃?像她这样无脑又无色的女人,在宫中,只会令人碍眼罢了。”
“那娘娘刚才为何还要在王上面前替宸妃说话?”汐姑姑问。
“王上的心思我最明白,他执政一年有余了,却事事要任凭太后左右。母子情深是不假,可一点怨言没有也不至于。我若是顺着太后的意思,说得越多,王上对宸妃的厌烦感就越重。哪一天,把她赶出宫去才好呢。”
“可是娘娘。”汐姑姑是看着葵妃长大的,一直伺候在身边,她的心思是再明白不过了,“咱们在宫中已然四面树敌,若是再加一个宸妃……”
“树敌?”葵妃又笑了,“打我第一天进宫起,这大晟宫中就满是敌人了,还怕再多她一个?对手越多,我才能越警醒。”
汐姑姑知道娘娘心中自有打算,也就不再多言,于是又换了一个话题:“娘娘,方才王上过来,娘娘怎么没提越公子要去吏部的事?”
葵妃一想到自己的弟弟,叹了一口气,让他去吏部不知道是否真的是好,再者,要官一事也不能说得太过直接,落人话柄。
“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葵妃只能对汐姑姑如是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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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,宫中以西岐王回宫为名,举办大宴。
除了太后、王上、君王后、葵妃之外,勤王与引文王妃也纷纷到场。
觥筹佳宴,群舞钟笙,粉饰了一堂的“祥和”。
“崇儿一去西疆多年,数年未见,相貌神情可是越来越像先王了。”太后身坐东位,居高临下地说道。
“多谢太后挂念。”宣于崇面对太后,虚笑以对。
“长久不见,这一家人都要变生分了。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孩子,怎么可能不挂念呢?”太后往宣于嶙处瞥了一眼,只见他眼中只有葵妃。
无论是坐位也好,气势也罢,葵妃的气焰都在君王后之上。太后故意干咳了一声,对王上说道:“王上,你与崇儿也是多年未见了,兄弟情深,想必也有不少话要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