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如此,秦牧自也是没必要去跟其余两军比,只需要安心做好羽林卫的操演,等待军械发放齐整即可。
但让人无奈的是:计划,总是赶不上变化
“秦公,如今坊间多有传闻:去岁,太中大夫陆贾奉诏出使南越,今已归长安?”
舒駿小心翼翼的一声询问,将秦牧飞散的心绪拉回帐中。
“唯。”
淡然的点了点头,秦牧便站起身,来到了军帐更里侧,一张高挂着的堪舆前。
须得一提的事,作为战争中重要的战略物资,军用地图,在汉室属于严格管控的违禁品!
为了避免军用堪舆流入匈奴,使得汉室掌握的情报被匈奴人所知,汉室普遍不允许任何个人,以任何形式私藏地形图。
在非战斗期,哪怕是军队的武将,也同样不被准许拥有军事地图包括高居九卿的秦牧,也同样不例外。
理论上来讲,在非战争期间,能合法拥有军用地图的,有以前的太尉、大将军等有权开幕府的军政部门,以及刘弘本人。
而秦牧眼前的这张堪舆,无疑是例外。
与未央宫中,详细的标记出整个天下各地战略要地,以及各方势力的堪舆相比,秦牧眼前的这份堪舆,显然更偏向于区域地图的性质。
这张地图上,几乎没有多少汉室内部的部分,只有一条上下贯穿地图左右的曲线,将左右两部分分割开。
在曲线左侧,写有硕大的河南二字,以及几处标记着白羊部楼烦部南池的三角形战略标记。
而在曲线的左侧,则只有两个黑色加粗的大字。
北地!
“南越之事,一时半刻亦无定论。”
将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堪舆之上,秦牧头也不回得回了一句,便满目庄严的回过身,走到了舒駿面前。
“舒校尉下去之后,当安稳部卒,强把军中操演!”
“陛下曾言:吾羽林都尉,或成或败,多系于材官之力!”
见秦牧没由来的严肃起来,舒駿自也是赶忙一挺身:“喏!”
“陛下信重,末将等肝脑涂地,必不敢负也!”
“嗯。”
就见秦牧稍点了点头,坐回座位,又问起军中的日常。
“少府拨送至麦面,后军主簿可交割?”
见舒駿拱手应是,秦牧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,不忘交代道:“麦面之食难烹,舒校尉当多
不管怎么说,从如今羽林军的一切布置,都能看出一个极其明显的事实:这支部队,绝非是用来对抗步兵的!
而汉室如今的内外战略目标,几乎绝大多数,都是以步兵作为主要兵种。
内部的关东诸侯,外部的南越、朝鲜,乃至于西南夷诸国,几乎都是以步兵为主要军事力量。
如此说来,羽林军的存在意义,也就显而易见了。
只有匈奴,才能让刘弘如此大费周折,在首都建立一支专门对抗骑兵的部队,以备不测!
既然羽林军,就是一支专门为匈奴人准备的惊喜,刘弘也不大可能将羽林军长留长安,当做长安城的守备力量。
所以秦牧心里很清楚:汉匈下一次大战是什么时候,没有人知道恐怕就连当今刘弘,都不敢妄下定论。
但只要北墙战起,那在飞狐军之后,第一个到达战场的支援部队,必然是羽林军!
有了这个心理准备,秦牧对于如今长安三军的军备竞赛,其实也并不是特别在乎。
在秦牧看来,以原北军为班底组建的虎贲军,不过是一支曾背叛当今,背叛刘氏的乱臣贼子而已。
哪怕有一天,汉室都沦落到老幼妇孺冲锋陷阵的地步,恐怕虎贲军,也依旧很难谋求出征的机会。
至于新立,或者说尚未立起的蓝田都尉,那更是一支连框架都还没拉起来的蜃楼!
正所谓练弩三月,习弓三年。
在如今,依旧以弓弩作为主要打击手段的汉室军队,蓝田都尉要想占有一席之地,起码需要三年以上。
即便蓝田都尉很快拉起框架,并在三年后形成不俗的战斗力,也依旧有一个无法回避的短板。
冷兵器时代的军队,见过血和没见过血,是不一样的
不说古往今来,光是汉室过去数十年,就从未听说过哪一支精锐,是通过时间的洗礼练出来的。
只有一次次出生入死,以及一个个伤痕,才能让一个士卒,成长为一位合格的军士。
也只有残酷的战场,才能将一支青涩的部队,雕琢成一支具有灵魂的军队!
在这方面,蓝田都尉要想赶上羽林都尉的步伐,最起码要花上十年时间,以及数场高强度战役,才有可能实现。
结合此间种种,可以说,如今长安虽然有三军拱卫,但十年内,能在汉匈战役中起到作用的,只有羽林军。
既然如此,秦牧自也是没必要去跟其余两军比,只需要安心做好羽林卫的操演,等待军械发放齐整即可。
但让人无奈的是:计划,总是赶不上变化
“秦公,如今坊间多有传闻:去岁,太中大夫陆贾奉诏出使南越,今已归长安?”
舒駿小心翼翼的一声询问,将秦牧飞散的心绪拉回帐中。
“唯。”
淡然的点了点头,秦牧便站起身,来到了军帐更里侧,一张高挂着的堪舆前。
须得一提的事,作为战争中重要的战略物资,军用地图,在汉室属于严格管控的违禁品!
为了避免军用堪舆流入匈奴,使得汉室掌握的情报被匈奴人所知,汉室普遍不允许任何个人,以任何形式私藏地形图。
“南越之事,一时半刻亦无定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