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有一个所求,求您带那个保管钱的孩子远远的离开,不求她日后能过上什么好日子,只求能像个人一样活着,不要重蹈我的覆辙。
写这封信之前,我去庙里供奉了香火,一求您平安康健,二求那孩子摆脱泥潭,这一生我被那噩梦缠身,没有身份,没有幸福,所以第三支签,给我自己。如果人真的有来生,希望我能好好活着。”
我看着信,因为邮箱经年累月的无人使用和维护,风水雨打之后,那写着地址的地方早已经模糊成了一团。
抱着这些废弃的信笺,还有那些不再需要的书和笔记,我一页一页的烧进了铁桶里,一页一页...
“所以,林珠珠跟那个女人的共同点到底是什么?”陈景落站在正在进行焚烧工作的40多岁的知识分子韩振勋身边,朝阳台的方向问询。
“噩梦。”阳台上站着的是那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才俊。
“看不清楚脸的男人躲在雾里,不停的扛着毛毯,里面垂下来瘦弱女孩的脚,然后他给他们注射东西,女孩们挣扎而死,那个晚上,女人不停的跟我讲她的这个梦。”韩振勋痛苦的闭上了眼睛。
“这个女人没有家人吗?”景落继续追问。
“她没有任何身份证明,只知道若干年前卷进了什么诈骗团伙,跟有钱老男人玩仙人跳。她的案子最后也当做自杀处理了。”韩振勋看着还在焚书的另一个自己,眼神里满是痛苦。
“信里的小女孩呢?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没去找吗?”
“想找,但是没有头绪,很快我的死亡期限就到了,不能再错过了。”
“也对。”景落口气舒缓了很多,“也许她也只是想继续仙人跳一下,叔叔你不必自责。”
“是我的错...如果我...”韩振勋突然间睁开了眼睛,发现自己正躺在休息区的长椅上,景落正坐在身边。
“都过去了,不是么?”景落轻轻扶起想要做起来的韩教授,并递过去了一瓶水。
“刚刚不是入侵?”韩振勋似乎明白了。
“不是啊,景落怎么会对叔叔做那种事。”Mona的脸突然出现了,嬉皮笑脸的狂揉韩振勋的头发。
“我就知道,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只有你能想得出来...”韩教授郁闷的打了Mona脑门,但是也没舍得下狠手。
他明白了刚刚是“连桥”。
Mona本来是作为秘密挖掘机培养的,从小就热衷肆意的入侵别人读取隐私,为了抵抗这调皮的丫头,韩振勋经常会在意识里设置迷宫,结果却让她越变越强。
而公务员的专属宿主不再有了之后,韩振勋更失去了抵抗的能力。
虽然此刻她已不再被她的父亲允许使用能力,但是通过“连桥”还是可以捣蛋一把的。
简单来说就是Mona能在一瞬间迅速读取所有吞的记忆并快速找到需要的那部分,同时再把景落带进场景里,以她为中间媒介便能重现吞的记忆画面。
不过这也说明她对景落是百分百信任的,如果景落不在最后撤出的时候抹去她入侵的痕迹,她肯定会被父亲发现。
你什么时候会对陈景落这么信任呢?韩振勋心里琢磨着却没有问出口,要知道景落的能力就是把意识场景建筑化,然后改变结构,比起Mona的单纯盗窃,这可是会改变意识的。
毕竟教给景落这些的正是Mona的哥哥Sen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