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想起这些交织在一起的事,她就会吟诵那首HUSH。
“我总是那么的渺小,无可救药般的迟钝,
如果循着从天而降的恍惚感即可生存。
如果摘撷生长于路旁的呵责果实,那将没有活路。
如果能在干涸的荒野中前进,那会是一种幸福吧。
如果没有了水,呵责果实就不能生长。
但是,我太渺小了,
既有水,也有刀。”
比起寻找平山工厂,现在的情况可方便太多了。“月”很快就找到了当年跑掉的那个叫林月的女人。于是“警察”顺理成章的敲开了林月在北方城市的家门,并和善的告诉她自己是林珠珠的朋友,正受委托帮助她寻找母亲。
林珠珠是高远送走的,送去了哪里赚了多少钱林月根本不知道,但她没有一刻停止思念自己的孩子。母女相认的局面非常感人,两个女人都无法控制的流下既喜悦又痛苦的泪水,那一刻,“月”又感到自己想要呕吐。
就是这样,彼此相爱吧,再感谢上苍对我们还有眷顾。
“月”看着林月不停的展示自己的母爱,就像第二天再也看不到女儿一样满溢了。知道自己女儿的残酷生活后,她哭泣着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林珠珠,她发誓自己一定要让女儿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,不再被欺负,不再流离失所,最重要的是能好好念书,做个有出息的孩子。
“珠珠啊,妈妈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过上好日子!”
“你要跟我回去吗?”林珠珠热切的盼望。
“恐怕不能了,我可能离不开这里了...”林月的眼神黯淡下去又明亮起来。“但是我知道一个人也许会帮我们!”
...
就是这样,快点享受母女之间的感情吧。“月”在阳台深深地抽了一口烟,许久没有感受这奇妙的好东西了,对他来说,时间也越来越近了,听到屋里的哭泣声他忍不住的再次呕吐起来。
可是,林月突然死了。
“月”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,他锁住了哭嚎着想要冲到现场的林珠珠,默默的在下脚处抽了一晚上的烟。
自己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已经结束,就好像从平松那里离开的这段时间生生被掐断了,“月”好像听到自己大脑深处什么东西一个接一个爆炸的声音。
他需要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游走在小区里,听着絮叨的人群来回释放信息,他的心却更加烦乱,直到远远在人群外看到那个不起眼的四十多岁男子。虽然低估了天气,他穿的棕色皮夹克外套太过单薄,已经冷的嘴唇都要冻僵。但他还是想跟这个叫韩振勋的人聊一聊。
韩振勋虽然其貌不扬,驼背近视,看起来非常猥琐,却住在对面的高级小区,还是大学得教授,反差可以说非常大了。果然这个滑头什么也不说,坚称自己被偷了来这里找贼。
“月”觉得心里想堵着一口气,久久无法释怀,始终哭嚎的林珠珠每天都像在崩溃边缘一样让她厌倦和心烦。
几乎同样的预兆之梦发生,他知道,自己应该回到平松身边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