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明明既是“月”,又是“白”。
但林珠珠不认为他是“月”,同样的,平松也不认为他是“白”。这可真让他烦躁。平松甚至根本不愿意与现在这幅模样的他说话。
平松却记得林珠珠,这个跟“白”一起出现在星月夜下的女孩。他希望能从林珠珠身上得到关于“白”的线索,却完全不理会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。
“男人的身体,还是麻烦,太容易让人有戒备心了...”他本不愿意做出这个选择,可是他更不容许自己的计划再次无法实现。于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成为林珠珠。
那一晚,平松和林珠珠一起把这青年男性的身体埋到了林子里的树下,并一起在树上涂了“HUSH“的标记,平松终于相信至少眼前的这个女孩,和自己有了共同的HUSH印记。
平松的回归家庭生活并没有幸福欢乐。他报了几次警,因为听到了厂房里传出母亲被毒打的声音,然而无济于事。
“关你屁事!你还报警!你给我滚回镇子去!”父亲怒气冲冲的踹开他的房门,揪着平松的头发朝墙上重重撞去,母亲只会在旁边小声啜泣。“我TM就不该接你回来!”
“你真的不该回来,要受这些苦...”风暴之后,遍体鳞伤的母子互相依赖,母亲觉得亏欠,而平松只觉得愤怒。
他问说自己是”白“的林珠珠:“杀人是不是真的不会被处罚?”毕竟已经这么多年了,也真的没有人提起失踪的女老师。
“啊,是的呀。”“林珠珠”笑了,那一瞬间,平松竟然真的觉得自己看到了“白”。
这次的情况要比平山工厂麻烦一点,因为需要冲突,还需要扮演好角色,“林珠珠”一句一句的教授平松,宛如充满精力的导师。
首先,是不在场证明,比如火车票。“林珠珠”哼着歌愉快的踏上了破旧的郊外火车,这是特意选择的逃票记录最高且行驶路线偏远的那趟。
此刻,平松刚刚在家里往母亲做的早饭里投下半透明的粉末。
然后,需要有更多证明。“林珠珠”故意绕远去根本没什么人管理的窗口自己检了票,还落下了平松的东西。紧接着需要人,这个比较麻烦,打碎了东西,跟店主掰扯,等他记忆成形后,入侵意识修改就可以了,所以要找到合适的对象,还要拉长空白时间。
彼时,平松刚刚绑缚好父亲和母亲。并像雕像一样盘腿坐好,等待父亲先醒过来。但跟小佐野浩树不一样,平松手里没有武士刀,不过普通的刀也可以,都无所谓。
小佐野浩树把武士刀架在他父亲的颈子上,在他面前摆了两个杯子,经历了6小时又45分钟,他的父亲终于伸手去拿其中的一个杯子,并哭着乞求原谅。
“那副模样实在是很丑陋,他竟然忘了我是他的儿子,他只是哭着说不想死...“小佐野浩树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面无表情。
此时,平松却很想看看自己的脸。
从小到大,不知道目睹父亲的拳头打出过多少次,既然那么恨母亲,干脆杀掉她吧。平松把刀递过去,和小佐野浩树父亲一模一样的哭泣中年男子,正在乞求原谅。
“明明感受不到痛苦啊。”平松劝慰父亲,这样捅下去不管多少次母亲都不会醒过来,更不用担心因为要面对求饶什么的自己会不忍心,但父亲却迟迟没有下手。
“你明明那么恨她啊,杀了她我就给你解药,就这么简单。”平松回想起从小到大那些记忆,如果不恨,那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?
刀最后还是刺出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