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站住,你关门做什么。”陈昭追上去,被程绮烟关上的大门碰了一鼻子的灰。
“气死我了,气死我了,你让我走的,别后悔。”陈昭急得在哪里转来转去,眼睛只盯着门,脚下没有规律的乱走,却一不小心把门口养的几盆干枯掉的花盆撞到了。
喊了几声,她还是不开门,陈昭便索性转身离开,临走时把院子那几盆花一脚踢的老远,有些气愤的对程绮烟道:“你若不开门,那就永远别开门了。”
原本今日和那南梁使臣司马弛这个老头就因为说不到一起,心里十分的燥乱,谁知道就因为那一句话,她又把门关了。
名分就这么重要,它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,这么冷的天,非把自己赶出去。
陈昭烦闷至极,想到这里便闷着气去了阮宜良和梁安和那儿,一处独立的小院子。
被自己的夫人关在房门外,陈昭的心中浑浑噩噩,精神也是一阵恍惚。木然走了几条路,穿了走廊过来,阮宜良披着衣服起来关窗户的时候,恰好看见陈昭有些不高兴的脸颊,顿时吃了一惊,急急披了衣服跑出去,在院子种拉住了他的手:“你,你这是怎地了?大半夜的不睡觉。”
陈昭摇了摇头,道:“你和安和好好歇息,我随便走走,去找陶小妞聊聊天也罢。”
凭着自己的直觉,阮宜良轻推了下他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,莫不是和程姐姐闹了矛盾,若是有什么矛盾,我去帮你化解便是了,她现在有了身子,你不去照顾她,反而还要惹她生气,去跟她道歉。”
“什么,不去,把我关进屋外的人是她,天这么冷,她怎么不想想我呢,我是男人,我难道不要面子的么。”陈昭语气坚定,说什么也不愿意去。
阮宜良看了里屋一眼,压低了自己的声音道:“嘘,你这讨债的人儿啊,她刚睡着,你说话声音小些才好。”
“好,都是姑奶奶,一个个的脾气大的不行。我去找陶小妞去。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。
阮宜良喊了他几声,看到实在追不上后,轻轻摇了摇头,回去又换了厚厚的夹袄和披风,将所有的窗户都关严后,才出了屋子。
走到陶一仙临时住的院子时脑子突然清醒,她现在是陶若海的女儿,不是以前,自己这大半夜的跑到这里来,算什么事情,拍了拍自己的脑袋,转身想要向其他的地方而去。
走到拐角时,突然自己的前方出来个黑影,在和陈昭相互碰撞的时候,发出尖叫。
陈昭听到是陶一仙的声音,下意识的把她嘴捂上:“嘘,是我,你鬼叫什么。”
急急挣脱他的手,陶一仙站在不远处道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你出去干什么?”陈昭没有回答她的话,只是反过去问道。
“与你无关。”
“我的也与你无关。”
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后陶一仙最终还是先开口,借着远处的月光道:“怎么?被赶出来了,是你家那个梁郡主吧,活该。”
“你……是绮烟。”陈昭一屁股坐在走廊的木椅上,没好气的回答。
“绮烟姐?她怎么会。”陶一仙表示自己听到了一件难以置信的事情。
陈昭摊摊手道:“我还能骗你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