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顾爸顾妈一开门,就看见杜建军等在了门口,手里拿着大包小包许多东西。顾爸顾妈阻拦不住,这人已经拿了东西挤到家里来了。
他再三表示对顾青云的感谢,顾爸顾妈坚辞不收,奈何老杜铁了心送,就差抱着顾爸的胳膊痛哭流涕表示感谢了。
他虽然安睡了一夜,杜老太太却对昨夜的战斗进行了实时转播。因此醒来之后他连忙驱车外出,敲开超市和店铺的门,先买了一堆东西送来,生怕让人觉得他诚意不够。
祸患被除,杜建军扬眉吐气。他给公司里的某人打了个电话:“可以收网了。”
手机那边传来一声轻笑:“早就等你这一句呢!昨晚上到你家去的是不是美女鬼啊?”
杜建军也笑,想起梦中的情景,还有些惊魂未定:“什么美女鬼,是一个糟老头子,说我前世拆了它的庙。我该劝劝他到你家去,就说上一辈子我是听你的撺掇才去砸庙的。”
“去你的!”那边在笑,问他:“今天可以出来了?”
“没问题。”杜建军说道。当日那第二个催命电话,虽然手机上连通话记录都没有,却引起了杜建军的警惕,他让人暗查,果然发现了蹊跷,一个月来小心地收集证据,到今天可以把对手连锅端了。
他换了件衣服,正要开车出门,忽然手机又响了:“老杜,李盟那家伙要跑了,快快,我发现了他的机票记录,今天早上8点50的飞机,飞往马来西亚。”
“机场见。”杜建军来不及多说,连忙开车直奔机场。
时间还早,机场里有些冷清。杜建军停好车,一眼就看见他的合伙人李盟站在通往候机厅的电梯上,他连忙跑过大厅,向那边跑去。
这时,迎面一个身穿考究道袍,留着一把长胡须,手里拿着一把雪白拂尘的道士,年约五六十岁,在几个保镖的簇拥下走来。
路过杜建军身边时,他停下脚步,仔细地打量了杜建军几眼,几乎要把他扒光了看个通透。杜建军被这道士看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,连忙加快脚步跑了过去。
“奇怪,奇怪。看他的眉宇之间,分明有一道横死纹,怎么还能好好地出现在这儿?”道士喃喃默念,回过头目光追着杜建军的背影不放。
这老头莫非是个GAY吧?保镖们虎躯一颤,忍不住抖落下一身的鸡皮疙瘩。他们都受雇于仙桥集团,被调来保护这个老道士的安全。
如果这份工作还需要牺牲“美色”,几个保镖的脸都绿了,有人想着跳槽,还有人打量着老道士的身板,琢磨着要求加薪。
杜建军赶上前去,一拍李盟的肩膀,几乎把他下了个半死。
“去哪儿呢?”杜建军问。
“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李盟那一刻的脸都变成了青白色,汗都冒出来了。他强自镇定,心都跳到嗓子眼里,勉强挤出来一句:“去度个假。”
杜建军笑:“不是去签合同,把公司卖出去?”
他拖着李盟的领子,强行搂着他下楼。李盟拼命挣扎:“我的机票!”
杜建军说道:“用不着了。我送你去另一个好地方度假。”随后,他把李盟连推带拖折腾出了机场,公司里又来了两个人接应,一左一右看刑犯一样带走了李盟。
机场大门外,冯华带着人正在等候。他接到电话,冯老先生请来的高人就要到了,要他务必准时接机。
接连被电话闹腾的睡不好觉的冯华,百无聊赖地打起了哈欠,看到三个男人推推攘攘地出了机场,再一抬头,就看见了他要接的高人。
杏黄色道袍,雪白拂尘,一把长胡子,无论放在哪里都让人印象深刻。
冯华迎上前,高人施施然走下来,他连忙鞠躬四十五度以示恭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