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孩子的房间了。
回房的路上,她的一颗心胀,痛得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。
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父母呢?怎么就忍心这样扔下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呢?她百思不得其解,只能被困囿在迷茫中,为那个孩子悲痛无奈。
却依旧无能为力。
一路沉思,一路无奈,她就这样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却又在要推门而入时,忽然想起了妫珩的叮嘱。
她有些气恼,看向了就在隔壁的那间房,一时心中更是气闷。
她这才有些反应过来。
这人就住在她隔壁。只怕,只要她在这待上一日,就一日不得安宁。
也不知这妫珩是不是要找些什么法子来好生折磨她一把。
只是,明明两人无冤无仇,一切事情的结就是那枚玉,这男子又为何要与她诸多计较呢?还要做上那些惹旁人误会的事情呢?
她也一点都不想受制于人。只不过,那枚玉佩就在他那,又能让她怎么办?
若是让她偷她不曾做过,也做不来这样的事情,只是若真能偷偷拿回那这相毗邻的两间房,瞧着倒是还有那么些好处的。
他的房里亮着灯,只怕他是去了厅堂一趟,又从厅堂回来了罢。
梓鸢想了想,抬手敲了敲门。终归是寄人篱下,起码不能做些落人口舌的事。
手硌在木门上,倒是有些疼,却让她又清醒了些许。
“进来!”男子的声音响起,比平日多了些沙哑,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风寒,却又添了些风情。
梓鸢推门欲进,却被自己这不知怎的忽然冒出来的担忧惊得双颊绯红,生生定在了原地。
他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,隔着扇门,又穿过门缝游来搔着她的痒:“怎么了?”
那调调里的取笑意味她听得一清二楚,倒让她更是羞恼了。
她深吸一口气,稳下心神,一把推开了门。
抬眼看去,却在望见眼前景象的那一刻,一愣。“砰”地一声,她立刻关上了门。
门抖着,恍若被撞疼了。
“小歌可要轻点,莫要摔坏了我这门!”
男子爽朗的笑声直往整个院落里闯,连自称也免了,生怕有人不晓得一般。梓鸢又羞又气,浑身抖,不知所措。
门内“哗哗”的水声传来,梓鸢这下是明白了。
这男人方才就是故意停下动作,让她现不了他在洗澡的吧!
她呆站在门外,兀自在水声中气得抖,失了平日的淡定,还忘了自己是可以不必继续待在这的。
直到妫珩又唤她,她才醒过神来,在心里直骂自己愚笨。
只是这怎能怪她了呢?随便哪个未出阁的小姐遇到这种情况,都只能是这样的反应了。
方才那男子坐在那一高及胸膛的浴桶里,一手撑着湿透的黑,一手扶着桶沿,歪头笑着,一脸恶作剧得逞的表情,却自有一番风情。
他自然是知道自己是很有几分颜色的,才借此撩拨她。
也正是这样,才更是招人恨。
直到此时此刻,梓鸢的心还在怦怦直跳着,迟迟都静不下来,仿若被人旋上了开关,也不知要跳到何时才是个头。
她心里的恐慌一浪高过一浪:这样的一个男子,她要真失了一颗心给他,可要怎么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