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他真在使手段惹她招她,只怕她是要招架不住的。
那白玉般的胸膛,那结实的身材,那凌乱湿透的黑,那殷红的唇,那酿满酒的桃花眼
她不敢再想。
“小歌!”门里的人又唤了一声。她浑身一颤,咬着牙:“你穿好衣服了没?”
连一声“公子”也不愿唤了。
“呵呵。”他笑得愉悦,让梓鸢更是羞得两颊通红,不知所以。
“有些衣服珩一人是穿不好的,要劳烦小歌了。”他止了笑,淡定解释,可笑意依旧藏不住。
“歌也不会服侍男子穿衣服!”她气得牙痒,有些话能堵回去便立马堵了回去。
“哦?”门内传来脚步声,人影越放越大,他竟是要走到门前来。
梓鸢一惊,转身就要走,却听“咿呀”一声门开的声音,她脚还未抬起,就被一只手一扯,直直往后倒去。
冬日里的衣服虽厚实,梓鸢却能感觉到背后那胸膛传来的滚滚热气。
他的手只是虚虚环着她,她却僵在了原地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回过神来,她立马转身就要推开她。可手一要碰上他裸露的胸膛,就又立刻缩了回去。
他却笑了,容不得她退缩,拽着她的手就是一拉,把她锁在了怀里,拉进了门里,一把关上了门。
“咔哒”一声似乎是落了锁的声音。
她的眼前就是他的胸膛。
热气蒙了眼,也不知是羞得,还是气得,她浑身又抖了起来,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眼前的这个男子似乎从认识开始,就没有放过她的意思。
她忽然觉得一片眩晕。
那些梦里的似真似假,自她醒来之后的针锋相对,都让她的脑海里混乱不已。
她又不敢、不知如何说出来,不仅别人不信,便是连自己都说服不了。那日丛画和岭垣的反应便是明晃晃的证明。
她不知是自己病了,还是旁人出了什么问题,她只知自己混乱得很,理不清头绪,分不清现实与梦境,也不知自己和妫珩怎么就变得如现下这般亲近。
明明、明明一开始,她便打定了主意不要靠近他、不要亲近他、不要和他纠缠的。
怎么就又变成这样了呢?
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也不知这样僵持了多久,他叹了口气,松开了她。
她垂着头,也不看他,却不再继续抖了。
他向她张开了双臂,笑着看她,有些抚慰,有些勾引。
她抬眼看他,深深吸了口气,可那紧紧咬着下唇的齿,却怎么都松不开。
他静静地看着她,收了那些调笑,人也多了几分沉静。
他向她伸出手来,她立马扭过头去,不让他碰到她。
他却踏前一步,一手稳稳捏住了她的下巴,一手抚上她的唇。
他垂下了头,声音低了些许,哑了些许,宛若情郎的低语:“你看,咬伤了吧?”
她抬眼看他,眼里波光流转,浮浮沉沉,明明灭灭。
终是忍不住,给了他一巴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