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楷看了几眼,都不过是一些障眼法罢了,没什么新鲜的。收回目光,对掌柜道,“店家,你们这都有些什么茶水。”
掌柜见赵楷与刘錡衣着不凡,赔笑道,“客官,真是抱歉,我们这主要卖汤,茶就是些普通的龙井、碧螺春。”
“那你们这有些什么汤水?”赵楷心想,这天气也有些热,喝些汤水也不错。
掌柜顿时来了精神,道:“客官,我敢打包票的讲,这东京城,绝对没有别的店比我们更懂做汤的了,有荔枝汤、木犀汤、香苏汤、天香汤、暗香汤等招牌名汤。”
这荔枝汤赵楷还知道,这木犀是桂花的别称,木犀汤就应该是桂花汤,可这香苏汤、天香汤、暗香汤之类的却是何物?
赵楷扭头看向刘錡,刘錡耸了耸肩,他平日里要么喝酒,要么喝茶,极少饮汤,对这些也不懂。
赵楷环顾了一圈,发现周围喝乌梅汤的人比较多,便道,“那就乌梅汤好了。”
掌柜积极推销道,“乌梅汤虽然解渴,味道却比我所说的的几样差多了,公子不尝尝?”
赵楷觉得这个掌柜挺有意思,一个劲的对他推荐这几样花样汤水,莫不是因为价格贵,利润高?
不过听掌柜这语气,赵楷倒是有点想尝一尝了。
还未开口,一旁走来一个中年男子,对着掌柜道,“徐掌柜,老远就听见你在这给两位生客推荐你那几样寡汤了。”
“来二两清风酒。”说罢,在柜台上丢下几十个铜板。
掌柜被他失了面子,心中不爽,收起笑脸,答道:“今日酒只论壶卖。”
那中年男子道:“徐掌柜,你这就不厚道了,难不成就因为我说了句话就不卖我酒吃?”
徐掌柜冷哼一声,“那你就多想了,清风酒本就是高阳店的佳酿,不是普通酒水,往日高阳店卖的少,我们买的就少,如今高阳店放开了卖,我们也无需像之前那样顾忌,敞开了卖。”
赵楷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着,这中年男子衣着破旧,但还算干净,一身灰色麻衣洗得微微发白,一头秀发披在身后,颇有点飘逸之感。
“我看你就是分明刁难于我,区区一壶酒,我阿海难道还喝不起吗?你只管上,钱少不了你的。”中年男子道。
“别!别别别!你还是先把上次欠的酒钱付了再说吧。”徐掌柜嘲讽道。
“我几时欠了你酒钱?”阿海懵道。
“就是上次,你与那张泼皮喝酒,结果张泼皮喝完走了,你倒是醉倒了事,你不得把张泼皮的酒钱补上吗?”徐掌柜瞪着眼睛说道,一副你可别想耍赖的样子。
徐掌柜的声音不小,周围有熟客听到了,扭头一看,见到阿海,顿时笑道,“原来是阿海啊!怎么?又要与人斗酒了吗?我劝你还是算了,三两就倒的酒量,与人喝什么酒?”
阿海一本正经道,“我从学会走路开始就会喝酒,一斤起步,三斤不倒,怎么会醉?”
掌柜与周围的熟客哈哈大笑,配合着台上的杂技,店中欢快的气氛愈加高涨。
赵楷见此场景,想起了某个会“回”字四种写法的男人,便对阿海道,“你倒与我说说他这店中的汤水为何是寡汤?末了我请你喝酒。”
阿海道,“那我便与公子说道说道,这店中老客都不会点那劳什子木犀汤、香苏汤、天香汤、暗香汤,因为这几种汤根本就是桂花汤,只不过其中加的其它成分不太一样,就换了个名头,说什么喝了他的汤便能散发各种香味,卖的极贵,一碗二十文,都快赶上美酒佳酿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