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着夏日的降临,开封城逐渐变得燥热起来,不过即使是这样,探查司的士卒们,心情依旧比这天气更加热烈。
从开始的站军姿,到后面的行队列;从不定期不定距离跑步拉练,到固定每日清晨绕着开封内城城墙跑一周。
探查司的士卒们的精气神也在逐渐地发生着改变,开封城的百姓们也慢慢发现,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不论刮风下雨,每天清晨时分,必定有一支一百人左右的队伍,嘴里喊着号子,从开封内城外跑过。
“这是东京禁军吗?”有人问。
“禁军中的那些军爷,个个游手好闲、无所事事,每日就知道去酒肆瓦店消遣,哪里有这么勤快,只怕现在都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哩!”一人答道。
“一……二……一,一……二……一”刘锜带领着队伍从一旁跑过。
“你们是什么?”刘锜边跑边喊。
“害虫!害虫!害虫!”士卒们爆发出喊声。
“教头是什么?”
“菜鸟!菜鸟!菜鸟!,早起的害虫要被菜鸟消灭!消灭!消灭!”
洪亮的口号伴随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远方跑去。
“他们刚才喊的是什么?”又有人问。
“好像在说他们是害虫,那个领头的将军是菜鸟。”
几人面面相觑,其中一个人抬头看了一眼城墙上东倒西歪的守城卒,不禁发声道,“他们是害虫、菜鸟,那城墙上的那些大头兵是什么?”
“懒猪?还是咸鱼?”
众人哂笑了一阵。
“看他们的装束,好像就是禁军啊!”最先提问的人说道。
“这还轮得着你说?整个东京的军士,十个有九个是禁军。”有人对其言论表示不屑,“殿前司、步军司、马军司都是禁军,你知道他们属于哪个司属?”
“好像是皇城司的人。”有人不确定道。
“皇城司?怎么可能?”有人道,“谁不知道皇城司是朝廷鹰犬,行那卑鄙之事,声名狼藉,一经发现,人人喊打?他们能有这等气势?”
“我家就住在皇城司衙门附近,最近经常能看到他们成批成批的出入,尤其是那个将军,长得颇为儒雅俊俏,像是一个读书人,我见过很多次了,决计不会认错!”
“现在哪还有读书人去从军的,你小子绝对是认错了!”众人摇摇头,都不大相信。
那人同样摇了摇头,这年头,说真话总有人不相信。
……
赵楷端坐在皇城司衙门里,先前白净细嫩的皮肤变得有些黝黑,脸上的线条也慢慢朝着硬朗发展。
此时他的桌面上摆着一份奏折,是赵佶让人送过来给他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