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叔走进屋里,见屋里两边各摆了一张床基本上就占完了空间,虽然简陋但还算整洁。左边床上斜靠着一位老人,此时正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是不是很诧异会有人找到你这个屋里来呢?不过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来找你了吧?”
“你是谁?”
“既然你不想被人打搅,就应该顺其自然,何必要在院门口摆一个障眼法,这不是画蛇添足么?如果你不这么做,我还真难找到你。”
床上的老人沉默不语,只是死死地盯着魏叔。
“你五月上旬上山打猎摔断了腿,医院的片子拍出来是左腿小腿骨骨折,又不是粉碎性的,到现在算算也有五个多月了吧,早就应该可以下地干活了吧,干嘛还天天在床上躺着,门也不出?”
床上的老人无法再淡定了,来人明显做足了功课,他要确定对方到底还知道什么。
“你到底是谁?你想要什么?”
“我是谁不重要,如果我猜的不错,你就是号称麻衣神算的二掌柜吧!”
床上的老人收回犀利的眼神,默默地坐了起来,双腿抬到床边,把脚伸进鞋里,站了起来,如行尸走肉般从魏叔的身边走过,来到院子里,在石桌前坐了下来。
魏叔也跟着走出屋子,站在石桌旁边,打量着院中的几棵小树。
“你我往日无仇,近日有怨,我不关心你过去的事情,我只想知道,你为什么要害那个娃娃?”
“做了那件事情,我也好生后悔啊,我也有苦衷,也是迫不得已啊!既然已经被你看破,我知道你是高人,我恳求你帮帮我,帮帮我的孙儿啊!”老人终于不再沉默,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你不说出这事情前因后果,你教我如何帮你!”
“你可见过我的孙儿?”
“你的孙儿叫什么名字?”
“钟山。”
“没见过。”
“难怪,难怪,你是高人,钟山跟段一丹是同班同学,等你见到他俩在一起的时候,你一看便知。请高人在我这里多待些时候,钟山中午放学会回来做饭,你可以先看上一看。”
“就按你说的办,中午我就在你这院里吃午饭。”
“你可知道段一丹佩戴着一块黑色石头?”
“这事我知道,这石头跟我家老三也有渊源,是我家老三送给一丹的。”
“这样最好,晚些时候我有更多的话要与你讲,等会你见到我孙儿的时候,可以仔细看看他的左手手腕。另外还想请教,你是从哪里打听到我的身份的?”
“拿两个空碗来。”魏叔吩咐。
老人拿过两个空碗,放在桌上,魏叔也坐下来,打开酒壶倒了两碗。
“请。”
老人端起碗来喝了一口,一把老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注:了帐:结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