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车靠站了,冬瓜帮着爸爸把行李抬进车厢里,妈妈还是在站台上没有上车。冬瓜的爸爸坐这趟车只能到江州火车站,还要再换车才能南下广州。
火车停站时间只有五分钟,冬瓜下车以后,又隔着车窗继续跟爸爸说着话,爸爸让他在家里要听妈妈的话,他却向爸爸保证不会让妈妈受欺负,火车开动以后,车厢内外挥手告别,冬瓜回头看到了妈妈眼中噙着的泪水。
十天了,钟山的爷爷还没醒,病房里只有他一个病人,夏天的夜里室内依然炎热,只有一把电风扇摇着头,给人带来一点凉意。钟山看着魏叔坐在爷爷病床的床沿上,神神叨叨地跟爷爷说着话。
“差不多就得了,孩子们都等着你醒过来呢,你还有好多正事没干呢,再说你老是躺着一直不吃东西也不是办法,以后你这身体可有的休养咧。”
魏叔一边说着,一边把手按在钟山爷爷的肩膀处,不时地拿捏几下,最后还在肩膀上猛拍了两下,口中喊到:“醒了,醒了。”
钟山呆呆地看着魏叔这奇怪的举动,并没有干扰,因为他知道魏叔是个好人,不会对他的爷爷不利,只是不明白魏叔这自言自语的样子到底蕴藏着什么深意。
魏叔走以后,钟山趴在爷爷的病床前睡着了,朦胧之中,他仿佛听到“山,山”的喊声,睁开眼睛,看到爷爷正躺在病床上看着他。
“爷爷,你醒了?”
钟山的爷爷点了点头。
“你睡了好久,医生都说你可能醒不过来了,你等会,我去找医生。”
夜里医生不在,钟山找来了护士,护士马上为钟山的爷爷补充了营养液,建议给病人喂些流质食物,护士了解钟山的情况,干脆让钟山陪着爷爷,自己去值班室煮了点粥,煮好之后让钟山慢慢喂爷爷吃了半碗。
爷爷又休息了一会,将精神养好了些,钟山扶着爷爷半坐了起来,钟山感觉到爷爷的每个动作都很艰难,难道这就是医生口中所说的后遗症么?
“钟山啊,爷爷没有照顾好你,还拖累了你,你心里有怨气没有?”
“爷爷,你别说这话,只要你能好好的,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。”
“我可怜的孙儿,你信命么?”
钟山不知道爷爷要说什么,没有接话。
“爷爷原来不信命,做错了很多事情,现在想想,都是命,早就安排好了。找个时间,把你的小伙伴们都叫来,爷爷有些事情要给你们说。”
钟山默默点了点头。
第二天,一丹、左罗和冬瓜都来到医院里,围在钟山爷爷的病床前。
“今天让你们来,爷爷是要给你们讲故事听咧,一丹,你和钟山身上戴的石头是怎么来的,你们还不知道吧,今天,爷爷就给你们说说石头的来历。”
这是一个冗长的故事,钟山的爷爷—钟槐,慢慢开始了他的讲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