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凝视着近在咫尺委屈红眼的小娇娘,目光慢慢落在她噘起的樱唇上,喉结滚动,他试探道:“要不”
南宝衣急了。
成亲大半年,这厮总打她嘴巴的主意。
她快哭了,保护自己般捂住唇瓣,瓮声瓮气的:“你走开,你再胡思乱想,就去书房睡!”
小娇娘反应这么激烈,萧弈只得放弃那个打算。
可他仍旧难耐不已,于是握住她细白的小手,眼眸晦暗,低喘:“那娇娇帮我”
次日。
南宝衣醒来时,床帐中空空如也。
她坐起身,想起昨夜的荒唐,突然抬起脚丫子,凶巴巴地踩到萧弈的枕头上,踩了好几脚才解气。
余味卷起帐帘,带着小丫鬟们侍奉她洗漱更衣,打趣道:“冬至过节,王妃怎么一肚子气?可是主子昨夜惹了你?”
南宝衣坐在榻边,闷闷道:“可不就是惹了我?整夜整夜不安分,我都想给他纳个妾了。”
转念一想,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。
他那么差劲儿,估计人家小妾宁愿凑一桌打叶子牌,或者手挽手去逛街买首饰,都不愿意搭理他的。
因为是冬至,余味特意为南宝衣妆点了一番。
玉白织金袄裙,搭配宝石绿膝襕马面,云髻上插两根精致莹润的翠玉发簪,两根缠着红线的小辫子垂落在胸前,添了些娇美俏皮,瞧着不像是嫁了人的王妃,倒像是哪家未出阁的闺秀。
余味赞叹:“每次瞧见王妃,都觉得眼如水洗,清丽脱俗。”
南宝衣被她夸得小脸红红。
她对着铜镜,欣赏着今日的美貌,又想起黄昏的四场宴会。
少女噙起的嘴角渐渐下压。
她捧着白嫩小脸,欲哭无泪:“荷叶啊,你说如果我称病不去赴宴,会是怎样的后果啊?他们会不会可怜我,因此不计较我失约?”
荷叶老实道:“也可能同时登门探望,那样王妃您就露馅儿了,您会死的更惨。”
南宝衣吸了下鼻子。
也是啊!
她掰着手指头。
如果把萧弈也看成太子
那么今天的事稍微进行一下艺术加工,就可以写一本新的话本子了,书名就叫被四个太子当成团宠的日子,或者太子们都爱倾国倾城的我,又或者同时玩弄四个大佬后我翻车了。
想哭
再如何盼望时辰慢些流逝,黄昏也终于随着金乌西沉,悄然而至。
南宝衣乘坐马车来到玉楼春。
以杨柳为首的四个戏楼侍女,早就等待她良久,见状急忙迎了上来,异口同声:“王妃总算到了!王爷太子殿下、九千岁、楚公子已经在楼上等候良久!”
说完,四个侍女面面相觑。
南宝衣捏着帕子,紧张地竖起食指遮住唇瓣:“嘘!”
她偷偷往楼上望了眼,压低声音道:“你们可千万别向任何人泄露,我今晚同时与四个人吃饺子的事儿!”
杨柳等人是知道萧弈的醋劲儿的。
她们纷纷紧张点头。
虽然不明白王妃是如何做到同时约出四个大佬的,但是莫名觉得王妃好厉害,凭什么只有男人能纳妾玩女人,女人却必须忠于一人,瞧瞧她们王妃,如此大胆,如此前卫,简直是我辈女子楷模!
在她们热切崇拜的眼神中,南宝衣紧张兮兮地登了楼。
天山雪莲,她所欲也。
朝臣罪证,亦她所欲也。
总而言之,今晚必须漂漂亮亮地吃完四碗冬至饺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