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种假设,显然后一种更合理一些。警方现在要做的,就是找出支持假设的证据。地下车库的监控没用处,闵三行便上案发现场附近寻找其他可能拍到案发经过的监控设备了,似乎离得不太远的地方,有家银行的。
郭建峰则跟李承平再次来到了王家。王左槐看起来也一夜未眠,家里并没有其他人在,他的妻子早几年因病去世,家里的佣人也被他放了长假。
当郭建峰问王左槐知不知道他儿子有吸啊毒啊史的时候,王左槐就像一头暴怒的狮子,一把拎起郭建峰的衣领: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!我儿子都死了,你们还不忘往他身上泼脏水!”他曾经千叮咛万嘱咐,什么事都能干,唯有两件例外:不能杀人,实在有谁气得狠了,让别人去下手,自己得把自己的尾巴收拾好不能沾毒啊品,别为了寻刺激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。他有信心,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是瘾君子。
但是下一秒,他简直想自戳双目,照片上满身针眼的那个人真的是他儿子?什么时候自己的儿子消瘦成这样了,而他与儿子同住一个屋檐下,却一点也没注意。
王左槐一屁股坐在地上,低垂着头:“多长时间了?能验出来吗?”
“法医说差不多得有两年了。他鼻腔的损伤基本上已经愈合,留下不少疤痕,注射的话,大约半年左右。”
王左槐有苦说不出。市大多数毒啊品的来源,都掌握在他手中,做为曾经地下的王,哪怕最近几年不景气,这项收入却还是占着大头的,不过是渠道更隐密,藏得更深了。缉毒科也多次派人打入他们内部,却每每因为他们小心躲过打击,百足之虫,哪是那么容易对付的。
黑心钱挣得多了,果然是要遭报应的。可是这些话王左槐只能闷在心里,不能对郭建峰吐一个字,他不是一个人,手底下有一帮忠心的兄弟要养,不能因为他已经死去的儿子,连累所有手下。
一口老血闷在嗓子眼,王左槐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,郭建峰还在追问他知不知道毒啊品的来源的,他能怎么说,哼哼着说自己难受,什么都不知道,才算把郭建峰送走。
对警察不能说的话,对自己的手下就没有顾忌了。几个电话,叫来了心腹,一场内部的血洗开始,儿子的命换不回来,好歹也得送几个人下去陪他,才能消了他心头之恨。
于是市接下来的几天又多发现了几具被严重损毁的无名尸首,连带着其他重案组也焦头烂额半片不得闲。
姬唤鸣每天在修理厂晃来晃去,心情有些烦躁。贡春红和二狗子被抓,会所的大门上的封条还新鲜着呢,自然连带着后面的修理厂都放了大假,其实这么说也不准确,其他人都跑去别的地方谋生了,连老板都被抓了,他们不走还留着等着一起去吃牢饭吗?姬唤鸣倒是不着急,他手里头有点闲钱,又在这里懒惰惯了,怕适应不了其他修理厂高强度的工作,还不如先观望观望再说,他也存着点小私心呢,如果贡春红被放出来,其他人都跑了,就他还在,以后岂不是会被高看一眼,好处多多哦。
不过他的手机怎么就哪也找不到了呢?打过去一开始无人接听,过了一天就关机了,虽然只是个别人淘汰下来他才换上的老代水果机,但用了挺长时间,里面的照片什么的他还是挺有感情的,能找回来最好不过。
可是到底丢在哪了呢?他这几天把所有能翻的地方统统翻遍了,哪都没有,明明他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啊,连吃带住都在修理上,要不是他确认几个工友都是手脚干净的人,都要怀疑是谁悄悄偷了呢。
哦,不对啊,那天,好像,大概哎呀,姬唤鸣一拍大腿,他想到一种可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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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章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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