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觅换鞋进房间,对准备进厨房的陆浮生说:“晚上别做饭了,叫外卖吧。”
“外卖不卫生,家里还有面条,我给你做鸡蛋面。”陆浮生站在棕色的门框边,眉眼清澈。
许觅抿了抿唇:“那行,我先进去了,等会出来给你打下手。”
“好。”他眸光从她周身滑过,淡淡瞥了一眼从始至终一直被攥着的信封。
日头还没落下,厚重的窗帘挡住了不少光线,房间有些暗沉,许觅没开灯,坐在床上看了一会信封,才开始打开。
本做好各种心理假设跟准备,却没想到信封里只有一张明天中午的机票,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。
暗沉的空间包裹着许觅纤细的身子,慢慢挤压,她夹着薄薄的一张机票,却沉重的抬不起手臂。
机票是飞往北京的,傅锦鸿的用意她很清楚,明天必须坐上这趟飞机去北京见他。
逼迫人的手段一如当年,当年她可以严词拒绝,可如今饱经世变,她终究是欠傅家,欠傅锦鸿。
晚上躺在床上,陆浮生紧紧覆在她身上,予取予求,仿佛怎么也要不够。
三月的月色格外亮白,照的男人满身荧光,汗水与力度像缠绵紧骤的绳子,要将身下的女人缠的死死的。
许觅第二天醒来时,陆浮生已经去了学校,给她留了纸条,告诉她清粥就放在保温盒里,让她醒了别忘记喝。
“年轻人就是年轻人,真够猛的。”许觅揉着酸涩的双腿,颤巍巍的下床,紫色的床单布满水痕。
她披了外套,走到客厅的阳台,窗帘正好大开,一眼就能看见单元楼进进出出的人,以及站在花坛边静候许久的黑衣人。
许觅拿了一根烟含在嘴里,望着那黑衣人不知在想些什么,她仰头吐口烟雾,神色寡淡又迷茫。
确实该见一见他了,但以这样的方式,让她有些反感,许洋的忠告犹言在耳,傅锦鸿现在性情大变,阴晴不定。
让她过了半年的安生日子,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,为了不横出风波,许觅决定去见见。
下楼时,一直静候在楼下的黑衣人将她送去了机场,离开建南的时候,许觅给陆浮生去了电话。
这个时间点,他应该是在上课,却很快接了她的电话。
“没上课吗?”许觅靠在洗手池边,尽量不让机场播音的声音传进来。
陆浮生抱着档案袋,站在教学楼外面,说:“今天有课,只是我上午要给教授递交申请书,所有最后一节课没上。”
“申请书?奖学金么?”她蹙了蹙眉,心想着怎么跟他说没钱可以找她的问题。
哪知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:“不是奖学金,是我打算考研。”
许觅愣了一会,将红唇含着的烟拿下来,问他:“考哪个学校?”
“我没打算考其他学校,就本校,专业也还是建筑。”
许觅之前上学也是混日子,大学毕业就跟人跑外景去了,没像陆浮生一样是学霸。
过了一会,她才想起给他打电话目的,她说:“我这几天可能不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