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!”张孝纯一下跳了起来,不敢相信的看着穆弘,柔福帝姬名叫赵环环,今年一十七岁,是赵佶成年女儿里唯一没有出嫁的一个,还是一个处女,挞赖、粘罕两个得到她之后如获至宝,十分礼待着她,是赵宋成年帝姬之中,没有受到任何污辱的一个。
按照挞赖、粘罕两个的打算,他们想把赵环环做为最好的礼物呈给宗颜晟,张孝纯万没有想到,阎琦竟能把人给偷出来了,不由得惊异的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你给我说说?”
穆弘苦笑道:“这个我也不清楚,我表哥当时身受重伤,只是告诉我人藏在他书房的暗室之中,然后就去了,至于怎么救出来的,我一概不知。”
张孝纯连手杖都不用了,就在屋里走了几圈,道:“我在北地的时候,听闻柔福帝姬已经被献给金帝了,还颇受宠爱,怎么会在这里啊?”
穆弘道:“我想我表哥绝不至于骗我,他宁死也不肯招供,只怕也是断定了那是帝姬,才会舍了一条命护着她。”
张孝纯又转了两圈,道:“罢了,不管真假,我这里先想办法去看看,然后再说。”穆弘就施一礼道:“多谢大人了。”
张孝纯长叹一声,摆摆手道:“你最近几天,不要出去,就先在这里躲着吧,这会最好不要有事,不然就麻烦了。”说完自行离去了。
第二天一天,都平平静静的,刘益派到张府门外的人,并没有发现什么,第三天一早,刘益刚刚起床,一个小校飞奔进来,叫道:“总管,那张孝纯今天出府了!”
刘益正要吃早饭,就把筷子一丢,道:“走!”拿了佩剑,和那小校出来,一边走一边道:“他去了哪里?”
“去了哈军师的公馆。”
刘益一下站住了,狠瞪了那个小校一眼,道:“你个蠢货,难道他还能把穆弘送到哈军师的公馆去不成!说这样的废话何用!”说完转身就要回去,但是又站住了,想了想道:“你去打听打听,他到哈军师的公馆做什么了。”
小校应命去了,过了片刻工夫回来,说道:“张孝纯向哈军师提出来,他和阎琦是同科的进士,想看在这个份上,把阎琦给收敛了,另外阎琦的老母也还在家中停灵,张孝纯也想帮着给下葬了。”
刘益听得莫明其妙,他总得这里有事,但又想不明白,于是道:“却随我去王大人府上商议商议。”于是就出府去寻王琼了。
再说张孝纯,就从哈密蚩的公馆出来,向着阎琦的家中而来,他就乘着一驾四人抬的小轿,身边本来也没有什么人,这会出了哈密蚩的公馆,才多了几个护卫,同时还有一个八、九岁大,长得好像银娃娃一样的小孩儿跟在轿子边上,一行人就到了阎琦的家中,这里本来都被封了门了,虽然大名府没有找到什么宗室,但还是监管着这里,平素有一个都头在这里管着。
张孝纯的轿子到了门外,那管事的都头急忙迎了过来,他眼看来得人都是金国装扮,不敢大意,就上前行礼道“诸位上邦使者,不知来此有何见教啊?”
银娃娃一般的小孩儿傲然的道:“把门打开,我家先生要进去看看。”
那都头就苦着脸道:“这个……使者大人不知,这上面有我大名府的官封,小人不敢……。”他话还没有说完,银娃娃上去就是一鞭子,把封条直接给卷下来了,然后叫道:“滚开!”几个金国护卫也一齐把刀拔出来了,那都头吓得屁滚尿流的走了,轿夫就抬着轿子进了大门,但是只进了一半,就停住了,却是张孝纯踩了轿底,给了他们知会。
张孝纯就从轿子里出来,向那银娃娃道:“小殿下,你却在这里等我一等。”
那银娃娃恭恭敬敬的道:“先生却请自便。”张孝纯于是大步就向着阎琦府内而去,所有人都站在外面等着。
一个护卫小心的凑过来,道:“小殿下,我们不用去看看吗?”
那银娃娃淡淡一笑,道:“哈军师说了,张先生来这里,不过就是放不下那个所谓的宋朝宗室,他们重要的人都被我们押到王庭去了,这里不过是几个姓赵的远房皇亲,只要张先生能答应接任新朝的丞相,那么几个人,就随张先生的意吧。”
小银娃娃顿了顿,又道:“张先生的名望颇重,很得宋官员的信重,他若一降,那给宋朝官员的打击就大了,什么宗室的命,都比不了他的一降,懂吗?”护卫恍然道:“小人听了小殿下的话,总算是知道了。”说完就向后退了开来,仔细的守着大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