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清晨,季清歌让白语倩帮忙照顾病中的杏雨,她自己则拿着所谓的养颜偏方,去会孙婶儿。
等她如约出现在古石桥的桥头,与孙婶儿好不容易相见的时候,对方才告诉她,说杜雪柔也去了南方。
不仅杜雪柔去了南方,连季清灵也在听说了萧王爷去南方的消息后。都抛下她生母君馨兰不照顾了,骑马往南而行了。
“君氏本就是受过杖责之刑的人,那五十大板都没挨完呢,就昏厥过去了。
那几十大板险些要了她的命,还能活着,都很不错了。”
孙婶儿伸手拍了拍长袍上的雪花,轻声告诉季清歌道“她也算是恶有恶报了。她家男人,自从她受罚后,就再没看过她一眼,和那小媳妇儿单独过去了。
她女儿呢,又一向心高气傲的,非萧王爷不嫁。
这不,君氏还下不得床呢,她女儿就骑马跑了。”
听孙婶儿那意思,季清灵找萧王爷是心高气傲,合着那杜雪柔找他,就是天经地义了?什么逻辑。
在季清歌看来,那两位女子都是没事找事,无聊透顶之人。
孙婶儿长长的叹了口气,道“其实君氏还是蛮可怜的。我家夫人平日里嫌她话多,又不怎么爱整洁,就不大喜欢与她来往。”
可君氏在京兆尹衙门受了杖责之刑后,整个人被抬回去时,臀部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
在那种情况下,季墨初都还是没回家看望君氏,丝毫不顾及夫妻情分。
季清灵见状,拿了利剑要杀季墨初的小媳妇儿,骂那女子是狐狸精。可把季墨初气坏了,他警告季清灵道
“休得胡言,她是你二娘。”
季清灵“呸”了一声,啐了那女子一口唾沫。
没从季墨初处要到为君氏寻医求药的银两,也就只好求助杜府的夫人了。那杜夫人极好说话,便给了银两让孙婶儿帮君氏抓药,还让她去照顾君氏。
“那此次南下赈灾的齐军将领,可有杜将军和季,我叔叔?”
季清歌对君氏的事没多少兴趣,便问了其他事。
孙婶儿似是有所警觉似的,环顾了下四周后,才谨慎的道“我家老爷,还有季老爷,都得留守皇城呢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
据说齐军亲军都没去到一半的人数,看来,皇帝还是有比较重的私心的。
“好像虞太尉府上的大公子,也没去呢。清早,还见他在太尉府门口上了马车,往郊外去了。”
孙婶儿道。
“皇城也确实需要人把守,不管在南方,还是在皇城,都重要。”季清歌尴尬的笑笑,道。
“姑娘,杏雨,唉!”
孙婶儿长长的叹息一声儿,道“要不,我找个机会给夫人说说,让我们家大公子纳杏雨为妾吧。
你看杏雨一个大姑娘,跟我们公子单独呆了大半晚的,又是衣衫不整的出去的。
这要让人传出去啊,也对杏雨姑娘不利。
所以”
听着孙婶儿这种伪善的话语,季清歌眼底掠过了一丝狡黠。她在来见孙婶儿之前,就已经将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,都在脑海里做了些设想。
见人说人话,见鬼就说鬼话。
这点子道理,她还是明白的。
上次孙婶儿跟她提到了吴婶儿,结果吴婶儿就出事儿了。听杏雨说,吴婶儿死的可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