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老三一脸得意,好像刚才讲话的是他说的,那张臃肿的猪脸,都笑开了花。
哼,不就是打官腔嘛,谁不会?要谈咱们就谈点具体的,我说,“文安兄高见!”这叫先扬后抑,给你来个绵里藏针,“文兄讲的第一条,说的是水患应该叫分河治理,说的不差。”,我点头,表示同意。
文安听我说完,脸色平静,诶,他倒忍得住,不受吹捧,“但我有个疑问。”
“请讲!”文安眉头一拧。
“哎呀,都大人,你们燕国常年都有水患吗?”
都昌不明何意,只是点头称是。
“那么我要问了,你们燕国每年都修河堤吗?”
曲老三听完,大喝,“小毛头子!有屁快放,说不过文先生,就投降认输,故弄什么玄虚!”
“诶,都大人你看,我还没讲,他就打岔,你看我说还是不说呢?”
都昌咳嗽一声,用手拍着桌子,曲老三立马老实,我心说,还是宰相好使,曲老三平时专横跋扈的样子,见到宰相就像耗子见到了猫,诶,能在燕国混个宰相当当也挺不错的嘛。
“每年库银调配钱粮用于修缮河堤,赈灾居民,这一点从未断过。”
“那便是了。”想着我继续说,“你们是否想过这个问题,每年赈灾的钱粮如果到位,渭河为什么还会连年泛滥呢?”
偷瞧都大人,见他面色如常,看来他也知道原因,“所以,治水的源头啊,不在河上,而是在渭河附近的州郡,贪腐一日不灭,渭河泛滥一日不休。”
“那么张先生有何良策?”都昌终于是,啊,对我正眼相看了。
哼,都说了他娘的,你们这些人,跟我这个现代人相比,还是有点差距的,好歹,我看的电视剧都比你们要多的多嘛,诶,对,古代人看唱戏,哪有电视看嘛,我说,“依我看,是渭河流域的氏族圈田霸地,贪腐成风,郡首也跟他们同流,所以,赈灾的钱粮一旦发到他们手里呀,自然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。”
都昌皱着眉,他问,“贪腐问题一直存在,本相也有心治理,可是,氏族关系盘根错节,如何才能矫正过来呢?”
“这个好办!”我说,“埋钉子!”
“埋钉子!”几人都是一愣,没明白我的意思。
“他们氏族相互之间必然有利益嘛,两个相互利益有冲突甚至是有仇的氏族,咱们就把他们放到一块,他们两方打起来,咱们才好收拾。现派些奸细挑拨离间,瓦解他们,然后才能丛中找到突破口,一并抓到把柄,就有理由治罪了。”
曲老三听完他说,“你这是要跟大氏族为敌,都大人,万万不可听这小厮的鬼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