壮汉道:“彻查?这肯定是苍云教余孽所为。试想江湖上还有哪个门派有此毒辣的武功。”
高个子道:“大哥,你有所不知,此邪门武功虽是苍云教,但已经在百年前那个百里无畏那个魔头失踪后便失传了,我看呐,里面大有玄机。”
“难道这和那大魔头百里无畏失踪有关?”
“不好说,不好说。”
……
杨翔龙凑到凌楚瑜身旁,低声道:“大师兄,看这两人应是北湖派的五霸之中的两位,力霸开山斧郭涛,高霸长棍龙苏华。”凌楚瑜颔首轻点,瞥了一眼,只见这开山斧郭涛十分壮实,身旁的一把双刃长斧黯然无光,但杀气冲天;长棍龙苏华则身长手长,一根七尺长棍不离身。但这些都不是他关心的,早在听到“吸功大法”时,凌楚瑜手中一紧,刚才两人的对话是一字不差地听着。
杨翔龙见凌楚瑜似乎心有所思,小声喊道:“大师兄,大师兄。”被杨翔龙这么一叫,凌楚瑜回过神来,小声道:“翔龙,我还有事要办,你给我爹带个口信,说我办完事就回家。”然后看了看凌纱儿,低声道:“不要给纱儿知道,我今晚就走。”
杨翔龙愣了一下,差点就叫了出来。也看了看凌纱儿和顾颜,两人正吃得开心,小声道:“大师兄,这不好吧,师父那边不说,但小师妹这里……你答应她了,万一……她会怪罪我的。”
凌楚瑜脸色一沉,道:“你自己想办法解决,反正你要带他俩回镖局,不能再惹是生非,不然拿你是问。”
杨翔龙虽不愿意,但凌楚瑜的威信,可是深深刻在自己骨子里,只好私下唉声叹气,含泪接下这份苦差。
夜里,杨翔龙从分局回来,面色沉重,凌楚瑜见状随口问道:“分局有什么事?”杨翔龙从怀里掏出一个细小的竹筒,递给凌楚瑜道:“分局没什么要事,这是师父给你的密信。”
凌纱儿奇道:“爹怎么知道大哥和我们一道,又怎么知道我们在扬州。”
杨翔龙道:“早在京城时候我就飞书把遇到大师兄的事告诉师父,扬州又是我们回去的必经之路,为了保险起见,不仅在扬州,其他几个地方的分局也收到密信,怕是错过吧。”
凌楚瑜把细竹筒里的小纸条取出,展开一看,“速回,不得有误。”凌楚瑜看完把纸条攥在掌心里,揉了揉,沉吟片刻道:“翔龙,备马。”杨翔龙一惊,道:“备马,去哪?”凌楚瑜道:“爹说要我速回,看来是有什么要事,我今夜就要星驰赶路,你们三人不必与我同行,正常行程返回即可。”
“不,万一你跑了怎么办?”凌纱儿扯着凌楚瑜衣袖道。“我要跟着你。”
凌楚瑜轻抚凌纱儿的秀发道:“夜里赶路,风霜露宿,十分辛苦,你哪能吃得消。”
顾颜道:“大师兄,既然师父是有要事,我们也该火速赶路才是。”
凌楚瑜道:“不,爹在信中说的,应该是要我一个人速回,而且分局那边也没有其他消息,想来不是镖局有事,是爹找我有急事,你们好好照顾纱儿即可。”
杨翔龙点了点头,道:“我立刻去备马,师弟,你去给大师兄准备一些干粮和水。”
凌纱儿有些疑惑道:“哥,你真的不是逃跑了?”
凌楚瑜无奈道:“不跑,这不,你看,爹给我写的信,你应该相信了吧。你好好和翔龙他们玩,我在家等你。”
凌纱儿看了看信,认得信上笔迹,想来是真的,知道兄长不敢违抗父命,就没有再怀疑了。马匹备好了,凌楚瑜翻身上马,对杨翔龙道:“照顾好纱儿,我走了。”低喝一声“驾”,马鞭一甩,奔驰而去。
杭州离扬州不远,凌楚瑜奔驰了一夜一天,中途就休息数次,不是自己顶不住,是怕马儿累垮。傍晚时分,凌楚瑜抵达杭州,离开了两年的地方。
“凌府”。站在自己家门前,凌楚瑜不禁有些感慨,想想这两年行尸走肉般日子过得是浑浑噩噩,到了家门这心头突然一热,就呆呆地站着,看着。
门口的下人看见此刻站在面前牵着马的人正是离家多时的少爷,激动得热泪盈眶地说道:“少爷,您可回来了。”
“小风,好久不见。”凌楚瑜温柔地说道。
小风立刻上前接过凌楚瑜手上的缰绳,道:“少爷,快快,里面请。”然后朝着里面喊:“喂,少爷回府啦!我们的大少爷回来了!”
府里的下人听说凌楚瑜回来了,纷纷出来迎接。大厅前,一位美妇,左右两边的下人女婢分排而站。凌楚瑜快步上前,在美妇的跟前跪了下来,道:“娘,孩儿不孝!”
眼前的美妇便是凌楚瑜的母亲苏婉如,苏婉如出身武林门派,是位英姿飒爽的女侠。但此刻见到自己的儿子,眼睛里不免落下泪水,伸手扶起凌楚瑜,双手轻轻抚摸着凌楚瑜的双颊,流露一副慈母的神态,道:“儿,这两年,过得可好?”
凌楚瑜双手抓住苏婉如的手,激动道:“孩儿过得很好,劳娘挂心。”想起这些,心头一热,两行泪便汩汩流下。
苏婉如看着凌楚瑜容貌,虽有赶路的风尘,但也显苍老了一些,知道凌楚瑜这两年过得并不是很好,心疼道:“回来了就不要走了,身体好了吗?”
“好了!”凌楚瑜答道。
苏婉如拉着凌楚瑜的手,道:“快进来,让大夫看看,来人,快,快请大夫。”
凌楚瑜道:“不了,娘,我真好了。”
苏婉如不放心道:“还是让大夫看看,我才放心。”
凌楚瑜不好拂面子道:“好,我听您的,待会就看大夫,但现在我先要见爹,是爹叫我赶紧回来的。”
苏婉茹一听,恍然道:“对,你爹在书房呢,你先去,如果你爹敢罚你,娘去给你撑腰。”
凌楚瑜笑了笑,道:“谢谢娘,那我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