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彪,你疯了?陈留怎么会把溪下镇交给你?”李怀山不敢置信地说道,“你别被陈留骗了,他们只是给你画了个大饼,骗你的!”
是的,对面之人,乃是溪下镇婚配司的司长王彪。
“呵呵,你可知承诺我的人是谁?你若是知道了,就不会怀疑了。”王彪得意地笑了一阵,说道,“废话不多说,李怀山,你还是弃械投降吧,不然,王雄一家就是你李家的下场!”
“王彪,虎毒尚且不食子,王雄与你可是一家,你这都下得去手?”一旁,捕头忍不住骂道。
“呵呵,一家?”王彪冷笑道,“他王雄不过我王家旁支而已,靠着一个女人上了位,居然抛去主家自立门户,我今日也只不过清理门户罢了。”
“可你怎的如此残忍,三岁孩子都不放过!”捕头怒斥道。
“斩草自然除根,少废话,再不放下武器投降,可别怪我不讲情面了。”王彪挥了挥手,他身后的一群黑衣人开始慢慢地围了过来。
李怀山身旁,一位族弟有些紧张的靠过来,颤抖着说道:“哥,怎么办?我们人少,武器也差,怕是打不过啊?”
“闭嘴。你怕了?”李怀山咬牙道,“今日唯有拼个你死我活。一会儿,大家一齐上前,先拼死了王彪,说不定对面就散了。”
不远处,王彪再次说道:“李怀山,还没考虑好吗?一会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。”
见李怀山还是要负隅顽抗,王彪陡然吼道:“你还等什么?还不动手!”
“什么意思?叫谁动手?”李家这边,一群人面面相觑,不知王彪何意。
忽地,那刚刚靠近李怀山的族弟,扬起手中的刀直接往李怀山劈去。李怀山大惊之下,躲无可躲,只得举起右手,勉强护住了面门。
“啊...”一阵痛彻心扉地喊叫自李怀山嘴中发出,那挡刀的右手,已然在肘部的位置被砍断,直接掉落到了地上。
事情的发生,只是一刹那间,待边上之人从震惊中反应过来,那凶手已经跳到了一旁。
“怀明,你干什么!?”李家之人尽皆不敢置信地问道。
“不要怪我,我只想活着,只想我们李家能够存活下去。”那叫怀明的李家之人说道,“不想死的,现在把武器放下,到我这边来。我担保王司长,哦不,是王镇长,一定不会为难你们。”
“怀明说得对,现在投降的既往不咎。”不远处王彪大笑着保证道。
一群李家之人你看我我看你,一些年轻点的或者和这李怀明更相熟的,已然开始动摇了起来。
后边,十几个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及捕头,已经被李家这边的变故,惊掉了下巴。
李怀山尽管疼痛难当,仍是强忍着痛楚说道:“愚蠢啊!怀明,今日若是放下武器降了,那我们就是待宰的羔羊,他王彪连王雄都容不下,还怎能容下我们李家。你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,就对同胞兄弟下此毒手。可笑啊,可悲啊我李家啊!”
“堂兄,你都是断手之人了,就不用在这编排了。他日李家在我的带领下,一样会过得更好。你们想活的,扔掉武器,站到我身后来。”
李家之中,一年纪不大之人看了看不断流血的李怀山,又看了看不远处虎视眈眈的黑衣人,“咣当”一声,扔下手中的一把刀,带着哭腔说道:“家主,我想活,我想活啊。”说完,便跑到了李怀明的身后。
有一人带头,便自然有第二人。陆陆续续的,已经有十几个人扔下了武器,走到了李怀明背后。
李怀山绝望地闭上眼睛:“天作孽犹可违,自作孽不可活。想不到我李家,要亡在你们这些蠢货手中。”
“哈哈。既然你们识相,可以离开了,我王彪保证今日不动尔等半根毫毛。”王彪上前几步说道,“至于后面这些陈文杰的走狗,就别想摇尾乞怜了。本镇长,非要你们死不可。”王彪看着后边的衙役和捕快说道。
“呵呵。姓王的,你也就是个卖国贼,陈留的走狗,你装尼玛呢。”
一群衙役看够了李家的热闹,听到王彪的话后,都开始叫骂了起来。王彪的话无疑已经断了他们的后路,在死之前,当然是要痛快地骂上一顿。
“我看看一会你们还骂不骂得出来。都愣着做什么?给我杀!”王彪一声令下,身后的黑衣人冲杀了过去。
黑暗中的王若熙陡然见到了一些光亮。
她忙贴到门板上,透过缝隙往外看。只见不远处,街边的一处房屋燃起了大火。没多时,救火的喧哗声也一阵阵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。
“着火了。”王若熙自语道,“不知道是哪家?但愿爹娘没事才好。”
忽地,隐约间,王若熙仿佛听到了脚步声,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她忙把耳朵靠近门板,仔细地听了听,是真的有人来了。
王若熙脸上闪过喜色,忙在门板上拍打起来,一边拍一边喊道:“外面是有人吗?有人在吗?能不能来给我开一下门?”
脚步声越来越近,王若熙停下拍打,喊道:“外面谁在?能帮忙开一下门吗?我被人锁住了。”
来人越走越近,直至走到了门口,方才停了下来。
王若熙陡然停止了喊叫,因为她突然想到,来的人,或许便是打晕她的人。这一想法,吓得她差点哭出来。她颤抖地用双手捂住嘴巴,然后小心地靠近门板上,用眼睛从门板缝隙处往外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