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...”一阵惊叫从她嘴里喊叫出来,只因,缝隙的外边,也有一只眼睛在往门里看。
“呵呵...”门外,来人突然笑了起来,笑声有些揶揄,甚至还有些自嘲...
王若熙怪叫了一阵,听到外边之人还在笑,不禁由害怕转变出了一些恼怒,她不管不顾地问道:“你到底是谁?笑什么笑,快放我出去。”
“好久了。好久没和你说说话了。”那人缓缓地说道。
“你到底是谁啊?我与你很熟吗?”王若熙皱眉道,“要说话,你先把门打开。”
“还是先这样说一会,我怕你见到我会太激动。”那人说道,“若熙,我的声音,你真得不记得了吗?”
“你声音确实与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很像,但是,你不会是他。你到底是谁,为何把我关在这里,还有,大娘呢,你把她弄哪去了?”
“一个朋友?你说只是一个朋友吗?”那人突然有些发怒道。
“与你有关系吗?你到底是谁?”王若熙脑中突然闪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,不会吧?不会吧?
“呵呵。你真的听不出我是谁吗?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,因为你已经喜欢上了别人?”
“你?你真的会是他?”王若熙不敢置信道,“不会的?他死了四年了,怎么会?”
“死了四年么?你见到了尸体吗?就说我死了。”那人在外边笑了笑,说道。
王若熙一下扑到门板上,透过缝隙,在火光的映衬下,她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。王若熙一下子瘫软了下来,她趴在门板上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。
哭了一阵,王若熙擦了擦眼泪,问道:“这四年,你去哪了?”
“我有我的事情要做,现在我成功了,我来带你走,带你去享受荣华与富贵。”那人说道,“对了,还有你爹和你娘,我都可以带走。”
王若熙沉默了一会儿,低声道:“你带不走了。带不走我,也带不走我爹娘。”
“为何?”那人怒道,“果然,你喜欢上了那个刘崇山对吗?那个酸才,一穷二白的酸才,除了写的几个字尚可,他哪有半分配得上你?”
“欧阳极!”王若熙隔着门板,状若疯癫地喊道:“你够了!真的够了!四年了,我不知道你去了哪里,别人都说你死了,可是,其实我是不信的,我觉得你终究会回来。于是,我等了你一年又一年,等到我成了一个要被强行婚配的大姑娘。可是,你在哪呢?现在我许了人家了,他对我很好,我已经许了他了,你知道吗?你这时候出现,你觉得我还能跟你走吗?”
“为何不能?若熙,你可知我的真实身份?我,我其实是...”欧阳极犹疑道,“总之,你跟我走便是,我在陈留有显赫的身份在,你跟着我一生不愁。”
“呵呵。所以说,当年你是自己离开的,对吗?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?但是我知道,现在你回来了,镇里便乱了。最重要的,大娘呢?她去哪了?”王若熙质问道。
“她?你不需要管,她是我娘,我还会害她不成?”
“是吗?你敢对天起誓吗?”
“我,我自然敢的。她可是我娘,若熙,你居然怀疑我会杀自己的娘?”
“我何时说了你杀了大娘?”王若熙绝望地说道,“欧阳极,想不到你居然真的能下这么狠的手?他就算不是你的亲娘,可是,她养育你,你怎能行如此畜生之事?”
欧阳极一惊,道:“你怎么知道的?你怎的知道我不是她亲生?”
“你可知道为何我与大娘很亲?不是你,知道吗?也许后来有你的原因在,但更多的原因是,大娘自始至终与我家相熟,她的几个儿子,我没有一个不认识的。却唯独,小的时候,我没有见过你。突然有一日,你就出现了。”
王若熙背靠着门板,平静的述说着:“你以为你瞒过了所有人?可至少,你没有瞒过我,没有瞒过大娘,甚至没有瞒过我爹娘。但是我们不戳穿你,谁活着还没有一些秘密呢?更何况那时候的你,小小年纪便有学识,有风度;年长一些后,别人都嫌我貌丑,不愿与我接近,只有你,把我当做妹妹一般对待。我曾经想过,嫁于你或许是此生唯一的选择,可现在我在想,我或许还有别的选择,他对我的喜欢溢于言表,发自真心...”
“王若熙,你闭嘴,你闭嘴。”欧阳极怒吼道,“你果然喜欢上了他。我不准,我不准!该死的李方旭,该死的王彪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,两个都要死,都要死!”
“极哥哥,你还要害人吗?”王若熙劝说道,“那火也是你放的吧?这里哪一处不是你长大的记忆,为何却要毁了它们?”
“你可知那李方旭如何饭桶?不仅误了你,还放走了那刘崇山。”欧阳极冷笑道,“这样的废物,留着何用?”
“这么说,他被陷害进牢狱,也是你指使的?”
“是又如何?也算他命大,那日他去府城,居然与吴俊生同行,不然那日便是他的死期。不过,也无所谓了,让他多活几天而已,早晚府城我也要打下来。”欧阳极说道。
“你真的变了。变得让我害怕,让我远离。”王若熙不敢相信地说道。
“呵呵,你不要妄想远离我了。只需一小段时间,整个新溪府都是我的。你能去哪?”欧阳极肆意道,“到时候,我想让你看看,他是如何在我脚下乞求,乞求我放过他一条狗命。”
“他不会的。”
“呵呵,那就拭目以待。好了,今天先到这,你在屋里待着吧,明日或许便尘埃落定了,到时候我再来带你走。”
屋里,却是再也没有传出来声音,欧阳极站了片刻,阴沉着脸,转身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