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武与崔悍第二天一早才到青羊镇,走到镇口,秦武长出一口气,很快就要到家了。
这么多年终于买了房子,有了容身之地。
迈步向前,忽然从旁边冲出一个人挡在了面前。
秦武吃了一惊,看这人头发散乱缠结,遮盖着面容,穿着又脏又破的衣服,明显是个乞丐,皱眉道:“我今天没带钱,你拦我干什么?”
这人拨开头发,哭声道:“公子,我是金九啊!”
秦武仔细一看,惊道:“金九,我离家不过七天,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?”
金九谨慎地看了看四周,伸手拉住秦武的衣袖,道:“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公子,我们且去镇外林子里。”
秦武冷哼一声,甩脱金九的手,低喝道:“出什么事了你直说,不要故弄玄虚!我的庄院现在怎么样了?”
金九跌手道:“公子,哪里还有宅院?宅院让人占了!那些人就在镇子里等着您呢,咱们先去镇外林子里,小人一一详述。”
秦武脸色阴沉,一股无名怒火腾腾地烧了三四丈,咬牙切齿道:“谁敢占我的宅子,一一说来!”
带着崔悍出了镇子,走到一片山地的大松林里,就在盘结的树根上坐了。
秦武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,快说!”
金九看了眼崔悍,问道:“这位是?”
崔悍瓮声瓮气道:“我叫崔悍,也是跟着公子干活的。”
见秦武没有表示,金九开始说:“公子,你离开镇子第二天,忽然有一彪人马从庄院前跑过,出了镇子,到了中午左右,捕盗忽然登门,说是要借用庄院作为城楼,防备山匪侵入!庄院这里确实没有城墙,小人说等公子回来决断,原本以为捕盗故意找茬是来要钱的,我便拿出二十两奉上,可是他一点人情不讲,安排土兵把我打出了庄院!”
秦武黑着脸,仿佛黑云压城,压抑着怒气道:“好一个捕盗梅三泰,我这些年给他的钱喂了狗了,竟然来夺我的庄院,但他要夺早就夺了,这次必然有人在背后推动,你查了没有?”
金九道:“小人怎么敢不查?被赶出庄子后,小人就潜伏在庄子背后的飞蝗山,到了傍晚时刻,发现一行衣着豪华的人进了院子!”
秦武问道:“是谁?”
金九愤愤道:“不是别人,正是那天来镇子的陈天锡!”
秦武蹙眉:“陈天锡?这个人的来路是什么?”
金九羞愧摇头,道:“小人没有查到,不过能让捕盗做出夺庄院的事,肯定非常有权势。”
秦武吐出一口气,道:“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,我去庄院看看。”
崔悍开口道:“公子,我跟你去,敢抢东西,咱们打他个鼻青脸肿,教训教训他们!”
秦武摇头道:“这不是拳头能够解决的事情,你们等着吧。”
起身离开,不一会到了庄院前,就见两个穿着土黄色袍子的男子持刀在庄院门口来回走动,身形彪悍,面无表情。
秦武寻思道:“要是借庄子,倒也没有什么,要是强夺,那就得从长计议了。”
走上前,那两个人看见有人,伸出手臂拦住,倨傲道:“你是什么人,敢来庄子?也不怕死!”
秦武笑道:“在下是庄子的主人,不久前刚花钱买的。”
两人对视了一眼,旋即哈哈大笑,道:“现在你不是主人了,我家公子看上了你的院子,要在这里住,你去别的地方再找房子住吧!”
秦武道:“贵公子要住,在下当然欢迎,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见过你家公子?”
一人喝道:“哪里那么多废话!听不懂老爷的话?这庄子跟你没关系了,快滚!惹得老爷性发,这拳头你可挨得住?”把拳头在秦武面前晃了晃。
秦武难堪不已,转身离开,身后传来两人嘲讽的大笑。
“我这些年的钱也不是白给的,梅三泰靠不上,镇长吴初和户长薛前最讲人情。”心里量度一番,先去找吴初。
到了吴初家门前,敲了大门,一个人开门,秦武道:“还请通禀一声,秦武前来拜见镇长。”
那门子看见秦武,摇头道:“镇长外出不在,请换个时间再来吧。”砰一声闭上了门。
秦武吃了闭门羹,看着吴家奢华的府邸,气愤不已,道:“他不见我,好得很!”
吴家做的是盐生意,垄断了这一行,因此才攒的下这样的家私,反过来老百姓的日子可就难熬了,盐价很贵。
转身走向薛前家,薛家做的是木石生意,专供豪富和官宦,因此门路通广。
秦武敲门,仍然出来一个门子,他说明来意,这门子便让他等待,进去通禀了。
这门子走到正屋,道:“老爷,秦武要见您,要不要拒了?”
薛前小口品茗,抬起眼皮看了眼门子,道:“让他进来。”
门子应了声是,带着秦武进来。
秦武拱手道:“秦武见过薛大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