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前面无表情,道:“我知道你的来意,但这件事我帮不了你。”
秦武皱眉,道:“大人,占我庄院的是谁?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,连您也不肯相帮。”
薛前冷哼道:“你不要激我,我若是能帮你,何必不帮?你年纪不大,见过的风浪也多了,尤其这些年颇为懂事,我是那样不讲理的人吗?听我的,把这个亏吃在肚子里,你的本事很大,区区一座庄院,不出一年又赚来了。”
秦武压着怒气,强笑道:“不知在下有没有荣幸见过那位公子?”
薛前摇头道:“这你就不要想了。”
秦武叹气道:“大人说的是,小人就把这事吞肚子里吧,没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薛前点头笑道:“这才是为人之道,你既然有这份心,我也不妨告诉你,占了你庄院的乃是府里管民管军的府主之子,这等权势,你哪里惹得?漫说是占你庄院,便是杀了你,又如何?”
秦武道:“多谢户主大人开解,若非您点破迷津,小人就闯了大祸。既如此,小人先行告退了,来的匆忙,下次为大人再带来礼物。”
薛前挥挥手,示意秦武离去。
秦武告辞,薛前奇怪道:“这秦武性气一向高,今天怎么自称小人?”
秦武走出府门,怨恨冲天,道:“我辛苦赚来的庄院,如何肯让你这样抢夺了!”
便再到庄院门前,叫道:“你们没有道理,占了庄院,今天我非要见见这位大人!”
把门的看见秦武叫喊,神色冰冷地走过来,一巴掌扇向秦武的脸,喝道:“不要命了!”
秦武把身一扭,躲开这一巴掌。
那人惊讶,道:“还敢躲!”
右手抓向秦武领口,左手再度扇来。
秦武将身一晃,仍然躲过,心底寻思:“我的本事此时不宜显现,先看看这公子是自己要夺,还是手底下人阿谀奉承,就算挨上一顿打也无妨。”
打秦武这人没有打中,一张脸铁青,咬牙切齿地盯着秦武,道:“好的很,再厉害的猴子也是猴子!”
脚下错动,身形摇摆,显然这是一门身法,仿若灵猫一般敏捷,向秦武抓来。
秦武看得分明,盖家兄弟教过他步法,看这人的脚步,破绽非常多,轻松就能躲过,便装作惊慌的模样,左右乱撞,向另一个看门的护卫跑去。
那护卫看着秦武手忙脚乱,哈哈大笑,忽然啪的一声响,脸上火辣辣得疼起来,一时间呆住了,反应过来,立时大怒,抬手就扇向追秦武的护卫,骂道:“王克,你瞎了狗眼,敢扇老子耳光!”
王克避开,连忙道:“钱丛,都怪这小子,我怎么会扇你?”
钱丛一想是这个理,恶狠狠地看向秦武,道:“你他娘的不站着挨老爷们赏的巴掌,还敢躲,害老爷挨了一耳光,今天非要你脱层皮!”
便向秦武追来。
秦武把两个人的身法看得清楚,仍旧装作慌忙的样子,嘴里喊道:“救命啊!杀人了!”
急的王克和钱丛怒骂:“不准喊!”
秦武哪里管他们,很快就吸引周边的住户都来看,喧嚣不已。
这声音传到了庄院内,一个身着黑底红纹长袍的男子愤怒地引人走出来,阴沉沉地看着两个护卫,道:“你们两个在干什么,这么吵闹?”
两个护卫听见声音,身子一颤,急忙向门口跪下,道:“禀公子,有个人说是庄院的主人,非要进去,我们驱赶他,谁知道他大呼小叫,惊扰了公子!”
这人便是陈天锡,陈天锡冷哼一声,道:“这点小事也办不好,进去每人领二十鞭子!”
王克和钱丛怨毒地偷瞄秦武,道:“多谢公子赐鞭!”起身走进院里。
陈天锡笑着看周围,道:“谁敢再看,我就挖了他的眼睛,钉在门上,让他看个够!”话音刚落,呼啦一下,周围看的人都散了,只剩下秦武和陈天锡一干人。
陈天锡看着秦武,笑道:“你就是自称庄院主人的人?”
秦武不卑不亢,道:“我正是这庄院的主人秦武,不知道阁下为何占了我的庄院?”
这短暂的接触里,他已经知道陈天锡不是个好人,行事作风非常残酷,可以想见有多人遭殃在他手里。
陈天锡仍然笑着,道:“这庄子是我的,不是你的,它从来没有主人!再敢这样胡说八道,我就要了你的命!没人能占我的东西,明白吗?现在过来领鞭子,念你初犯,三十鞭子后滚蛋!”
秦武摇头道:“我说的实话,为什么还要挨鞭子?”
陈天锡居高临下道:“我说的才是真话,你说的全是假话!”吩咐左右道:“给我抓起来!”
秦武心底叹一口气,心道:“原本我不想舍弃正常人身份,转眼间就要挨鞭子,让我做不了正常人,也罢,正好用这三十鞭子开启我的炼体之路,也斩断一直不舍弃的那些无谓心思。”
并不挣扎,让护卫把他抓了,带到庄院里,打了三十鞭子。
这三十鞭子足以要了人命,就算秦武借助其修炼《乱荒宝术》炼体篇,也让他全身布满了血痕,最终被丢了出去。
秦武怨恨地回头看庄院,一瘸一拐地向镇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