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华浓和武珝锻炼完身体吃完早餐便带着彩飞飞一起等在门口。
武士彟同李校蔚还有十多个侍卫穿着便服牵马出来,其中有两匹黑色的小马站在一群大块头中显得小巧可爱,用脚指头都能猜得出,那定是专门为华浓和武珝准备的。
武珝蹦蹦跳跳跑过去,牵住马绳在马嘴上摸来摸去。
“爹爹,这小黑马有名字吗?”
“有”还没等武士彟回答,一个侍卫率先开口。
“小姐,这马叫黑崽,你旁边那匹叫黑鬼。”
这两个名字也太难听了吧,武珝绕着它转了一圈,马儿毛色油亮,全身漆黑,唯独在尾尖处有一撮纯净的白毛。看完这一匹,武珝又去细看旁边那匹,身材与刚才的比略微小了一点,但是毛色更纯,一点杂色也没有,而且这匹马儿两眼发光,东瞧西看,明显要活泼得多。
“你们取的名字不好听,我要给它们改名字了,尾巴有白毛的叫华旦,归姐姐,小的这匹叫羽旦,归我。”
华浓嘿嘿坏笑:“小丫头,你干脆直接叫它们滚蛋得了,还滑蛋,羽蛋,也不错一个会跑,一个会飞。”
武珝咯咯笑个不停:“姐姐是大笨蛋,华旦是你名字中的华,旦是旭日东升的旦。”
“哦听你这么说,羽也是取你名中的一部分,旦也是一日一橫的旦。”
“大笨蛋答对了。”武珝又咯咯笑起来。
“大笨蛋上马了”华浓说完踩着马镫一下跳到华旦的背上。
小黑马不习惯,猛的甩了甩头,华浓不稳险些摔下,李校蔚一下帮她拉住马绳。
没想到武珝那匹性子更烈,像头斗红眼的公牛不断的甩动身体,翘起尾巴,后蹄猛烈的接二连三往后扬。
武珝紧抓绳子不放,随着它的身体大弧度起伏,武士彟害怕得全身冒汗,生怕女儿有什么闪失。后面出来看热闹的奶娘和喻妈妈更是吓得面如死灰不停的发出尖叫。彩飞飞也在她头顶不停的转圈圈,着急得“啾啾……”直叫。
“爹爹,把荆条给我。”武珝仍旧倔强的抓住绳子,面不改色。
荆条是一种带刺的鞭子,专门用来驯服野性未泯的畜生。
“珝儿,快快下来,危险,这畜生定是欺你年幼。”
武士彟想去抓住马鞍,没想到它却蹄得更凶,怕摔着女儿,只得叫侍卫取来荆条递给武珝。
武珝勾下半个身子,在晃动中接过荆条,狠狠的抽在马腹上。
“看你还敢欺我年幼!”
没想到小姑娘下手如此之狠,荆条所到之处均冒起粒粒血珠,那十多个侍卫被她吓得心中颤栗,心道哪天千万别把这姑娘给惹毛了,弄不好性命难保。
小黑马越乱蹦她就抽得越狠,那畜生在挨了几十鞭后,终于败下阵来,垂下倔强的马首,规规矩矩的任她骑在背上。
华浓的马儿吓怕了也温驯了不少。
“爹爹,我们出发吧。”
武珝征服羽旦之后满足的提醒了一声,骑着它帅先走出大门。
华浓却高兴不起来,她慢慢靠近武珝,与她并肩而行,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。
“小珝,一定要记住师傅说过的话,锋芒太露容易招致灾祸。”
武珝一惊,发现自己竟将师傅的告诫丢到了九霄云外。
她默默的低下头,想起死去的小男孩儿和那些百姓的尸体,这世上终究还有一些东西让她感到畏惧。
“老天爷呀,什么都没啦叫我们该怎么活下去呀!”不远处传来妇人哭诉的声音,将华浓和武珝从对未来的担忧中回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