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里多雨,其实雨不是雨,只是都有雾,尤其是夜里。
这夜的雾也格外浓厚了一些。
“什么是云?地上的雾,就是上的云”。海东道,站在院子里的矮墙后,面对着几米外什么也看不清的“景色”,独自着话。
雾太浓,身后的二胖都看不清面目。
两人只是凭感觉保持着应有的距离。
三了,端木秀没出来过。
“再不出来,我就上门送彩礼去了?”,海东在心底着,希望能透过这雾,让端木秀感应到。
“白是晴空万里,晚上偏偏要生这些雾出来,没有一点儿浪漫的机会。”
“可能是因为门前有条溪吧。溪水的温度和这环境不搭,所以产生了雾”。
二人在这雾里闲聊着。
二胖的对讲响了几声,耳机里传来了声音。二胖初时脸上露出笑容,后来凝固了。
海东觉得有点异样,目不斜视地看着二胖。
二道:“来了,奔这儿来了!”。
“谁?”。海东明知故问,希望和心里的答案一样。
“端木姐,一个人过来了,直奔庙里,没去帐篷”。
“直接领到我房里,然后去几个人打探一下老太太那边的情况,有异常马上汇报!”。海东感觉事有突发。
端木秀不应该在晚上来这里。
除非是老太太让她来的。
山里人没事也不走夜路的,确实不安全。
摔出轻伤都是捡个便宜。
有直接丢命的。
把海东送进屋里后,二胖出门迎去了。
四周的明哨、暗哨都布置好了,如临大敌,海东见此也笑上了。这个二胖,一个女的来了,能有什么事儿?象防刺客似的。
过了不一会儿,站在屋里的海东听到了门外有零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门响了,海东过去拉开门,掀开门帘,迎进来端木姐。二胖的身影在后面一闪,又消失在了浓雾当郑
让到屋内,坐在北方特有的炕边上,海东隔着炕桌坐到了对面。盘着腿,一言不发地看着对面的人。
“老太太身体不太好,可能要不行了。”
端木秀眼眶微红着。
海东坐直了身体,看了一眼外边,对端木秀:“我门口有车,可以直接送老太太去市里的医院”。
“我也过类似的话,老太太拒绝了,只是缘分已尽,此生也该了了。”
海东没言语,老人多迷信,不定又信着什么了。
“大概是觉得阳寿已尽了吧?”。海东犹豫着了出来,顺势看着端木的神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