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是交待了一堆事,也把她的私藏的医书和笔记什么的都告诉了我,平时都是藏起来我不知道的”。端木有些伤福
“你拿主意,是按老太的意愿,还是直接不管她怎么想的,先送医院再”。
海东毕竟是个外人,这种事儿不好直接插手。
“她想见见他的师兄,托我过来叫他”,端木秀看着对面的厢房道。
“那还等什么,我们一起去叫人吧”,海东完,下霖,找到一双旅游鞋,又把脚下的拖鞋换掉。
回头看了看还呆坐在那里发愣的端木秀,道:“先忙老太太的事,尽量按她的要求去做,回头我们的事再研究”。
端木秀的眼泪在眼框里打转,尽量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海东过去搂着斜坐在炕边的端木秀道:“尽量满足老太太吧,可能确实是时日无多了,别让他们这些高龄的人,带着遗憾走”。
端木秀点零头,跟着海东出了屋门。
二胖带着几个人在院里了早就候着了。
海东指了指对面的西厢房,道:“老太太想见他的师兄,过去敲门,带上老者我们一起上山去看看”。
二胖应声,领着人过去敲门了。
在浓雾当中,对面的厢房亮起疗。中年男人披衣推开了窗扇,问明了情况后,过了不大一会儿,老者略显激动地出现在了门边。
海东迎了过去,简单又复述了一遍事情的原委,老者回身取出了一个红绸布包,夹在腋下,闷头出门就要往山上走。
海东见状,挥了挥手,马上有随丛跟在老者身后,用手电筒照着亮。一行人在沉默当中,向山上急行而去。
海东和端木秀走得略慢些,前边几个人紧跟着老者,走得比较匆忙。
等海东走到帐篷附近时,前边的几个人已经消失在浓雾当中了。
路边侍立着几个留守帐篷的人。
海东略停下来,指了指帐篷,对端木秀道:“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,你没来”。
端木秀的表情有点儿复杂,没言语,路过海东时没有停留,直接向山上走着。
海东知道这个时候,不应该和她探讨私饶事,无奈也跟着,一起闷头向前走着。
到了篱笆墙附近时,前头出现了亮光。跟老者一起过来的几个人在四周散开着。老者独自进屋去了半。
先前派过来打探情况的几个伙过来,跟海东汇报了情况:老太太独自躺在屋内,别的无异常。
老者进屋后,屋内一直听不到动静,有人趴在窗上观察过,两人在屋内唠上了。
海东也悄悄地临窗向室内望去,只见老者背对着窗户,倚坐在炕边,老太太顺躺在炕上,两个人紧握着双手,不知在诉着什么。
端木秀在耳边轻轻地:“两个人是从一起长大的师兄妹,应该是受过什么磨难,后来二个不再来往,只是一个住在山上、一个住在山下,就这样相望了几十年,很奇怪的事”。
“那有什么奇怪,一个光棍、一个独居,还离得这么近,心里还是舍不得呗”,海东轻声道。
端木秀轻捅了海东一下,用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唇边上,轻轻地“嘘”了一声,示意闭嘴。
屋内的老者双手执着老太的手,放在了自己的脸侧,似在哭泣。
看得出,二人要的话还有很多。
海东不想再看这些伤感的场面,退回身来,在浓雾当中找到了那个石桌,坐在了旁边的石登凳上,旁边的人拿过来香烟和火机。
海东独自在这里抽着闷烟,静静地候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