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二人到底什么关系只有玉龙衣最清楚,她若承认火正因为长期戍边心存怨恨,且当太子当腻了想换皇帝当当,火禄及也一时难以分辩。毕竟对于疑心病重的人来说,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值得信任的。
就算火禄及不信,也耐不住火喆等人有意构陷,这个二皇子绝不是个安分的主儿,再加上他那个心机深沉的母亲,只要有机会这母子俩必定要掀翻起一番风浪来。如此一来南增内政必乱,而火禄及就算迫于压力也一定会派人取代火正大将军的职位。
到时,东持国一定会乘危而入,大举进攻,南增大乱指日可待。
玉龙衣还确定了一件事,就是火禄及确实于上月遇刺,腿部受伤,且刺客一死一逃。此事一直秘而不,只是私下命丞相搜捕刺客。如今一月过去,毫无线索。火禄及大怒,罚了丞相一年的俸禄,又命火喆彻查此事。
火喆无暇同玉龙衣斗法,只派人来传话,扬言要剁了她的脚。玉龙衣当时正在用餐,只淡淡应了一句:“好啊。”
据说火喆听完侍者回报,气得大叫,但还得抓紧去查刺客。
南增国众位大臣争来吵去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,主战主和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,除了争得面红耳赤虚火上升外了无所得,火禄及则一言不,只在心里骂这些酒囊饭袋。
若是十年前,火禄及一定会选择和东持作战,但如今国内的隐患才是他最担忧的。若再分力去打东持国,后果只怕不堪设想。
玉龙衣才懒得管火禄及心里是如何打算的,她在驿馆中见不到同来的其他东持使者,南增国的人又不敢乱跟她讲话。她只好自娱自乐,想起来就假装给火正写一封信。
如此半月过去,火喆忽然造访传舍,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。
玉龙衣知道他杀了几个良民充数,刺客的事情就此结果。既无才干,又好杀戮,可见火家的气数真的要尽了。
落座之后,火喆坐在那里阴测测一言不,玉龙衣也懒得理他,自己斟了杯茶,慢慢品着。
对坐半晌,火喆忽然起身逼近。
“你跟火正究竟什么关系?”他咬牙切齿地问玉龙衣。
玉龙衣一笑,心想来的好快,看来二皇子还不算草包么。自己放出去的那几只信鸽想来是被他截获了,亏他有耐心等到现在才作。
火喆见她不答反笑,更是恼怒,扼住玉龙衣的脖颈道:“你胆敢再戏弄我,便剐了你!”
玉龙衣直视他,丝毫不为所动。
火喆冷笑:“少跟我装蒜,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女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