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为什么,今天听到周叔这两个字,我的心就好一阵刺痛!
我和张小瑜能在一起,归功于我的损友老李。
张小瑜在一家会计公司做会计,正好代理老李那家皮包公司的财务。
那时我已经离婚两年了,正是抓心挠肝没着没落的时候,早就没了刚从围城走出来那种49年的感觉。
我和张小瑜是在三八广场一家小肥羊火锅店见的面,地点是我定的,那天她吃的非常少,后来我才知道她不吃牛羊肉。
张小瑜比我小五岁,丈夫是船员,结完婚播完种就一去不复返了,据说是黑在国外了。但这人黑的太彻底,两年来渺无音讯,张小瑜无奈之下只能登报离婚。
张小瑜是典型的大连本地女人,光着脚也有一米七高,只比我矮了五公分,穿上高跟鞋显得比我还高,为此我尽量少和她逛街。
她有着一张鹅蛋形的脸,一双大眼睛,团团长的和她很像。
张小瑜没有兄弟姐妹,父母也都是老实本分的工人,退休后工资不高,因为一辈子省吃俭用,日子还算殷实。
我俩处了两个月后,我就搬离了位于八一路的出租房住进了她家。
一个月以后我俩扯了证,在一家小饭店举办了一场相当寒酸的婚礼,我俩分别请了几个好友。因为我姐和我妈都远在黑龙江,就没折腾她们;一共就摆了两桌,热热闹闹的喝了一顿,就算结婚了。
婚礼那天,唯一的不和谐就是我那个恬不知耻的前小舅子也来了;用他的话来说,就是你和我姐虽然不在一起了,但在我的心里,你永远都是我姐夫,咱俩永远都是好哥们。
结果这货一分礼钱没给我,吃了个肚满肠肥拍拍屁股就走了。
当时我想的简单,已经35岁的自己个头相貌中等,腰围与裤长相等;净身出户房子给了前妻,兜里常年比脸都干净;就这样还能找个大连本地的漂亮女人结婚,不用出力顺带着连闺女都有了,还要啥自行车?
无非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呗!
我猜张小瑜也是这么想的,所以从处对象到同居再到结婚,我俩一直都是财务独立各花各的,我对这个家最大的贡献就是承包了团团所有课外班的学费。
前两年,我想把财务合并,做会计的算账快,她一下就看出了我的“险恶”用心,说啥也没同意。
从我搬倒泡崖子这套房开始,她就让团团喊我周叔,那时候还没领证,我也就欣然答应。
等后来结了婚,我琢磨着张小瑜提前说过不能让孩子改姓,那改口叫爸应该可以吧?
可这小丫头还是一直叫周叔,我纠正了好多次,又用便利店门口那台:爸爸的爸爸叫爷爷,爸爸的妈妈叫奶奶...来诱惑她;并郑重承诺,只要叫爸爸,我就天天带你去坐!
可这丫头硬是抗住了诱惑,嘴特别的硬。后来我才发现是张小瑜不让她改口的,为此我俩吵了一架。
张小瑜说,孩子的亲身父亲生死未卜,爷爷奶奶也经常接孩子去家里,还是不要强求孩子改口,怕老人接受不了,毕竟都上了年纪......
这事儿始终是我心里的一根刺,更让我觉得我们俩的结合不过是都市寂寞男女你情我愿的常规组合,目的无非是冬天里报团取暖,有个人能暖被窝罢了。
但问题是她已经快一年不需要我暖被窝了,上次我俩在一起做运动是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都记不起来了;如果一根手指算一个月,那一个巴掌肯定数不过来!
我勉强朝团团咧嘴笑了笑,就进了卫生间洗漱。
等出来的时候,那娘俩已经走了,以往都是我开车拉上她俩,先送团团去学校,再把她送到公交站,因为我俩工作的地点不顺路。
我看了看餐桌,鸡蛋只剩下了皮,牛奶和面包都没了;这明显是没我的早餐,我无奈的摇了摇头,穿好衣服出了家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