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我的酒就没醒透,被撞倒在地上以后,更是一阵阵的发懵,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紧接着一条人影就扑到了团团的床上,我这才看清,是老婆张小瑜。
我满脑袋都是浆糊,挣扎着站了起来,连忙问她:“咋了?”
“团团,你怎么样?”张小瑜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,手忙脚乱的还掀起了被子。
团团被惊醒,吓的哭了起来,我连忙走到门口打开了灯。
“别哭,告诉妈,刚才他怎么你了?”张小瑜抱着她女儿满脸焦急。听到这句话,我先是一愣,随后脑袋就“嗡”的一下,眼前一黑差点摔倒。
我浑身颤抖起来,胸口一阵阵发闷,赶快伸手扶住了墙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
我终于明白了她的意思,因为怕吓着孩子,我强压住心头怒火,压低了声音问她:“张小瑜,你什么意思?”
团团一直在抽泣,张小瑜抱着她的头,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。听到我的问话,她扭过了头,脸上满是泪水,那眼神我终身难忘,充满了鄙视、惶恐和不屑。
“我什么意思?你后半夜回家醉醺醺的就往我闺女屋里钻,我什么意思?你说我什么意思......”
我听她越说越不像话,连忙伸出手阻止她,我的嗓子发干,堵得厉害,好半天才说出话来,“别说了,你别说了!”
我转身就出了房间,关上房门的瞬间,我的腰就塌了下去,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。
我没回卧室,一年多以前我就搬书房睡了,原因是张小瑜说我呼噜声太大,影响她的睡眠。
我推开书房窗户,站在窗台前点了一根烟。这就是我的第二次婚姻,仅存的一点信任,今晚被她撕得粉碎又踏上了一万只脚。
我万万没想到,没想到她张小瑜竟然这么神经质!
我和她结婚的时候,团团才两岁,那么小的一个小丫头,洋娃娃一样可爱。因为有了一个儿子,我就特别喜欢女孩,所以一直都把这孩子当成亲生的一样,她怎么能这么想我?
把我周东北当成了什么人?
变态吗?
我越想越生气也越委屈,好几次想开门出去找她理论,又怕吓着孩子,就想等她过来再说。可干等她也不过来,心里憋闷得实在难受;望着窗外已经渐亮,只能无奈的伸出双手往窗外赶了赶烟。
我已经两年多不在家里抽烟了。刚结婚的时候我在书房抽,张小瑜说烟都窜到客厅了;于是我就去厨房打开排油烟机抽,她说我不会过日子太费电;没几天又被赶到了阳台,结果她又说风把烟从窗户吹进来了......
我不想因为这点破事儿总吵架,就转战到了楼道。
还好我并不孤单,邻居老马与我同病相怜,能经常一起蹲在楼道里互诉衷肠。
觉得烟味基本上没了,我关好了窗户,懒得支那张行军床,也没脱衣服,就这么躺在了书房的沙发上。
本想委屈一会儿,没想到刚躺下就没心没肺的睡着了。
好像才睡了一会儿,手机闹钟就响了起来,我恼火的拿起手机关掉,昏昏沉沉的赶快起床,不然又得迟到!
想起杨康平那张扑克脸我就腻味,但今天我必须找他把钱要到手!半年没给儿子抚养费了,我这张脸已经被秦韵无数次的摔在地上,连渣都没剩。
推开门就看见了饭桌上张小瑜那张拉了足有二尺长的脸,团团满脸委屈,估计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看见我以后,她努力露出微笑打了个招呼:“周叔,吃饭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