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武军骑兵营在鲁智深和武松两大悍将的管教下,养成了勇猛顽强的战斗作风,在林冲、花荣两只箭头的带领下,不断反扑冲击官兵骑兵。
官兵在军官的督战下,浴血奋战。
一只三百人的重骑兵突然出现了,他们全身黑色重甲,戴着狰狞的铁面具,不留一丝空隙,坐下高大的战马都披着马甲,仿佛一股钢铁洪流冲过来。
为首一名骑将格外魁梧,挥舞着巨大的方天画戟,气势如渊如狱,宛若魔神降临,挡在他面前的官兵都被大戟撕裂,人马俱碎。
官军骑兵被拦腰截断,抵挡不住,顿时崩溃而逃。
见大势已去,督战的提辖官不甘心的大吼一声,正要掉头回撤,可惜慢了一步,史文恭已经拍马杀到,一戟将他挑起,远远甩落地上。
虽然重骑兵不如普通骑兵灵活,但奔跑冲击的速度并不更差。在史文恭的带领下,龙骑兵驱赶着溃败的官兵,冲向下面的官军方阵。
闻达呆呆望着山坡上正在屠杀官军的那支恐怖骑兵,时间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十二年前,那时他还是一名的西军马军都头,常年跟西夏人战斗,屡立战功,在军中以勇猛著称。
那些日子里,让他感到最恐怖的敌人就是西夏的铁鹞子,他们身穿青色的瘊子甲,刀斧难入,所向无敌。骑士用铁索绑在马上,即使死了,依然向前冲锋,令敌人不寒而栗。多少宋军方阵都被铁鹞子所破,导致全军覆没……
他摇了摇头,重新回到现实,祝家军重骑兵已经下了山坡,冲向官兵大阵。他本应该派出骑兵对冲,但面前有溃逃的官军骑兵。
犹豫片刻,他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,派出两只骑兵,一左一右夹攻敌军重骑兵。闻达并不指望能消灭重骑兵,只希望能纠缠住他们,让他们的速度慢下来,停顿下来。不管什么骑兵,失去了速度,就是死路一条。
但是左路的骑兵遭遇了如猛虎下山的玄武军骑兵,顿时人仰马翻,大败而回。
龙骑兵调转方向迎向另一队官军骑兵,结果势如破竹,将这队骑兵迅速打穿,直奔官军主力。
闻达无可奈何,只能看着龙骑兵狠狠的一头撞入自己的骑兵中,就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,顿时激起千重浪!
若是只有这只龙骑兵,闻达还是能解决的,他可以迅速让官兵散开,然后就像群狼咬野牛一样,拼着灵活性和人数将重骑兵一口一口的吃掉。
但是,龙骑兵不是孤军奋战!林冲、花荣率领的玄武军骑兵营,紧随其后,而且祝虎和曾家兄弟联手击败右翼的官军骑兵后,也冲下山坡,加入战斗,若是官军骑兵敢散开,就会他们分割撕碎。
就在龙骑兵横冲直闯、左冲右突,双方激战、血肉横飞之际,官军后面出现了一直骑兵!
吴用看着关胜、呼延灼、徐宁、郝思文、黄信、韩滔、彭玘七名将领,慷慨激昂道:“诸位兄弟,主公正在前方血战,胜负在此一举,尔等务必奋力争先,以报主公之恩德!”
“军师放心,看我如何破敌!”关胜自信满满,回首目视众人,沉声道:“诸位随我杀敌!”
言罢,他一骑当先,杀向官军后背。
呼延灼在左,徐宁在右,郝思文、黄信、韩滔、彭玘在后面一字横开,两千骑兵奔腾,大地震动,尘土翻滚。
官军遭到前后夹击,瞬间溃不成军,四散奔逃。
闻达和索超在一队亲信的保护下,仓皇而逃,祝虎、吕方、刘唐三人紧追不舍,逃出数十里后,力竭而被擒。
双方正面交战厮杀,尽管血肉横飞,无比惨烈,但死伤是很有限的,真正的战果和损失都是一方溃败后,在追亡逐北中造成的。
祝龙站在山坡上,看着自己军队将官兵击溃,分割包围,追击逃跑的官军骑兵,他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他一直神色淡定,好像胸有成竹,其实心里是很紧张的,因为战场之上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!
敌人也都是聪明人,会用阴谋诡计,自己一不小心就可能踏入陷阱,现在总算胜局已定了。
下面战场上的战斗渐渐结束了,熙熙攘攘的,大家都去追击溃逃的官兵了,祝龙也不急着召回他们,让他们去追亡逐北,扩大战果。
留下一半步兵继续保持阵型,另一半开始下去打扫战场,掩埋尸体,收集战马、铠甲和兵器。
一小队骑兵跑山坡上跑来,为首一将内穿重甲,外披青袍,美髯垂于胸前,单手握着巨大的青龙偃月刀,飘逸绝伦。
关胜来了!
祝龙面露喜色,下马急步上前相迎。
关胜见了,慌忙跳下马,将青龙偃月刀放在地上,前趋几步,然后深深一拜,“属下拜见主公!”
祝龙扶起他,道:“关将军远来驰援,辛苦了!”
“主公深入河北,一路血战,才是真的辛苦!”关胜恳切道:“以后这些事交给属下们去做,主公坐镇祝家庄就行了!我们也安心啊!”
祝龙瞟了一眼晁盖,心想这位老哥就是老坐镇大本营,所以被老二宋江架空了。
晁盖像是明白了祝龙的那一瞥的意思,脸皮抽搐了一下。
不过祝龙知道关胜是真的关心自己,非宋江的险恶用心可比,叹了一口气,道:“古来创业之主,无不筚路蓝缕,身先士卒,安有垂手而得之理!”
感叹完毕,他话题一转,问道:“军师人在何处?”
关胜摇摇头:“军师带着两千步兵走了,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!”
祝龙笑了,道:“军师足智多谋,所作所为必有深意,我等静待佳音便是!”
三个时辰后,各部军队陆续归来,全都战果累累,押着大批俘虏和战马。
最神气得还是祝虎,他押着闻达和索超,一路显摆,十分得意,来到祝龙面前,大吹大擂,邀功请赏。
祝龙没有理他,连忙上前为闻达和索超解开绳索,解开自己的披风,为闻达披上,扶他们坐下。
两人吃了一惊,不知祝龙这是何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