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位将军容禀,我祝龙绝非兴风作浪的谋逆之人,你们或许听说过我祝家庄的事情,我祝家世居寿张县独龙岗百余年矣,一直奉公守法,与邻为善,乡邻无不交口称赞。奈何今上昏昧,奸臣当道,朝政糜烂。东平官府,贪财凌逼,诬良为盗,若不奋力反抗,则死无葬身之地!祝龙死则死矣,然老父何辜,幼弟何罪,何忍见骨肉遭戮,故余奋起反抗,抗拒官军,实为自保,迫不得已也!
幸而余略有勇力,又有诸位义气兄弟不弃,舍命相助,得以苟活!然天下芸芸众生,多是寻常人也,双拳难敌四手,胆怯不敢抗争,天下乌鸦一般黑,苛税暴政,生民如何得免?
余不忍百姓遭殃,欲申大义于天下,召集豪杰,替天行道,除暴安良,拯救黎民百姓于水火之中,望两位将军体谅余之衷肠,高举义旗,共襄大业,平定宇内,立万世之功,流芳百世,凌烟阁上留英名,也不枉世间走一遭!”
听完祝龙一番长篇大论,闻达和索超愣了,半响说不出话来!
祝虎偷偷拉刘唐的袖子,低声道:“我哥都说了些什么?”
“不知道!”刘唐摇摇头,然后两人互相鄙视一眼。
呼延灼来到闻达面前,拱手道:“闻兄,尚记得呼延灼否?”
两人当年都在西军中为将,只是统属不同。
西军并非一支成建制的军队,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,包含了驻扎在西北的地方军、禁军、和各大将门的军队。比如鲁智深就是种家军的一员,这种军队父死子继,世代相传,有强大的凝聚力和战斗力。
而呼延灼隶属同是将门的麟州杨家军,闻达则属于禁军,两人虽然统属不同,但经常协调作战,两人都是颇有名气的军中骁将,经常被好事者拿来比较,排名伦次,所以也渐渐熟悉,由开始的互相较劲,慢慢惺惺相惜起来。
此时昔日同袍相见,却是如此情形,让人不胜唏嘘。
闻达苦涩道:“呼延兄,你怎么……”
“闻兄,识时务者为俊杰啊!以你我的出身,在大宋朝廷内,算是到顶了!站在山巅,怎么才能更进一步?只有下山,再攀另一座高峰!大宋朝廷气数已尽了,赵家皇帝骄奢淫逸,任用奸臣,败坏自己祖宗的江山,你我区区武将,又能如何?
我主祝龙,宽厚仁义,英明神武,不到半年,如彗星般崛起,拥兵过万,战将百员,纵横山东河北,四方豪杰争相投奔,有帝王之资,闻兄何不归顺,攀龙鳞附凤翼,光宗耀祖,流芳百世,如此方是智者所为!”
闻达听了,心中更加犹豫,抬头一看,见祝龙眼神殷切的望着自己,挪开目光,望向山下,只见一排排官兵俘虏被卸去衣甲,在祝家军长枪弓箭之下惶恐不安,生怕祝家军会屠杀俘虏!
闻达心中不忍,起身道:“若是祝大官人能答应闻某一个条件,某便甘愿投入您的麾下!”
祝龙大喜,毫不犹豫道:“别说一个条件,就是十个百个,我也答应!”
“请祝大官人放了这些官兵,让他们回家!”
祝龙爽快道:“这有何难,我答应了!”
闻达露出一丝挣扎,屈膝跪下,低头道:“闻达拜见主公!”
“将军真性情中人也!”祝龙大喜,扶起闻达,看向索超,道:“索将军,你意下如何?”
索超看了看闻达,道:“闻将军都愿加入祝家军,我也愿意!”
“太好了!”一下子收下两员猛将,祝龙十分高兴,特别是闻达,不但武功高强,而且临阵指挥也很有一套,今天要不是自己做了谋划,前后夹击,否则是不可能打败官军的。
“主公,你看!”吕方突然指着下方远处,那里一大队人马赶来。
等他们来到近前,原来是吴用和秦明、杨雄、雷横等人。
祝龙大步迎上去,吴用行了一礼,笑道:“用去了一趟博阳县城,故而耽误了,请主公勿怪!”
“博阳县城?”祝龙有些意外,高廉不就是驻扎在那里吗?
吴用呵呵一笑,对后面道:“带上来!”
几名士兵押着一个中年男人上前,他衣着华贵,却狼狈不堪,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情。
“高廉?”祝龙吃了一惊,吴用短短时间内,就拿下了博阳县城,还活捉了高廉!
祝龙盛赞道:“军师真是足智多谋,算无遗策啊!”
吴用淡然一笑,轻轻摇了摇扇子,成功装了一波逼,心中暗爽!
“林教头!”祝龙喊道。
林冲走到跟前,眼睛却始终满含怒意的盯着高廉。
祝龙拍了拍林冲的肩膀,道:“林教头,高廉是高俅老贼的本家兄弟,他就交给你了,算是一点利息!”
“多谢主公!”林冲大喜,大步走到高廉面前,可怜的高廉已经吓得瘫软在地上,裤裆都湿了。
林冲一把提起他的衣领,拔出一把尖刀,恨声道:“你先去黄泉路上等着高俅老贼吧!”
说吧,尖刀狠狠刺入高廉心口,松开手,将他像死狗一样扔在地上。
祝龙摆摆手,几名亲卫将高廉尸体拖走了!
安排好警戒工作后,祝龙带着诸将回到大营,大摆宴席,犒赏三军,休整了一天,动身启程,一路上再无官兵阻挡,但是祝龙却不肯罢休,顺道将东昌府的府库洗劫一番,然而所获无几。
来到一处岔路口,往东是祝家庄,往南是大名府。
祝龙在路边停驻,对闻达道:“当初我答应闻将军放官兵回去,自然不能失信!然而这些乱兵若是就此放了,无人管束,恐怕比土匪还可怕,无数百姓遭殃!”
闻达常在军中,深以为然,问道:“那该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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