袁洪与黄飞虎一路疾行,中途坐骑累了,便以灵果为食,歇息半个时辰,继续赶路,赶到天黑,终于来到冀州侯府。此时冀州侯府内只有夫人与家将孙子羽在,苏护与苏全忠等重要家臣皆去了北境矿区。
家奴见是武成王驾到,不敢怠慢,以礼迎接入内。
冀州侯夫人出来迎接,“拜见武成王,夫君有事外出,不能迎接,请贤王恕罪。”
武成王自然知道苏护有什么事情,问道:“大王赐我节钺,命我前来处置苏护与崇侯虎相争之事,他们前面现在战事如何你可知晓?”
夫人跪拜哭泣道:“求贤王为冀州做主,北伯侯不顾商朝法度,入侵冀州开采铁矿,前日又将我儿全忠抓到营中,生死不知,昨日郑将军也赶去北境助战,至今没有消息传来,求贤王救救我儿。”
“什么?苏全忠被抓了?”袁洪惊讶道,“我们来之前不是停战了吗?”
奏章传道朝歌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天,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袁洪一行都不知道,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。
孙子羽便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。
五天前崇黑虎带兵来支援崇侯虎,苏护料知不敌,便派遣陈、赵二将分别前往西岐、朝歌送信。而他便号令三军闭门不战。第一天崇黑虎在苏营外擂战,苏护不出,苏全忠请战不允。于是崇侯虎便整顿被烧毁的营寨,清理被毁坏的采矿区。
第二天,崇黑虎继续在苏营外擂战,苏护继续闭门不出,崇侯虎清理完矿产,便带着工匠士兵,开始明目张胆地开采铁矿石,苏全忠请战,苏护不允。
第三天,崇黑虎再次来到苏营门外擂战,苏护继续闭门不出,崇侯虎开始将开采的铁矿石往崇城运送。苏全忠看到,怒不可遏,再次请战。
“父亲,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崇侯虎将冀州铁矿石运走?请父亲允许孩儿出战,擒拿崇黑虎,夺回铁矿。”
苏护拒绝道:“你年少不懂法术玄妙,那崇黑虎曾遇上仙传授一道法术,你虽然英勇,但是怎么能敌他法术。不可出战,且等陈、赵二将回来。”
苏全忠怒道:“父亲你尽长他人锐气,灭自己威风。我自幼修炼家传功法,父亲若说无用,我还修行作什么?父亲若不放心,你与孩儿掠阵,若是不敌,孩儿也能逃回阵中,总好过被他堵在营内,惹天下诸侯笑话。”
苏护沉思良久,觉得苏全忠所言有理,若真是遇到崇黑虎一个照面都不打,就躲在营内,传出去,天下诸侯定会耻笑。
苏护道:“全忠,你去迎战,务必小心,见他要施展法术,便拍马回营。”
苏全忠领命,翻身上马,命令士兵打开营门,前去接战。
崇黑虎正在营外耀武扬威,见苏营营门打开,闯出一员小将,已知是苏全忠,后面苏护也领兵跟随而出,于是上前问道:“苏护,你是北伯侯下属,为何兴兵以下犯上?”
苏全忠闻言怒不可遏,道:“崇黑虎你帮亲不帮理,崇侯虎侵占我冀州封地,开采铁矿石,此事怎么不管?你速速退兵,离开冀州封地,此事便罢了,否则将你也一并擒下,送到朝歌让大王发落。”
崇黑虎怒道:“全忠小侄,我与你父亲是同辈,你怎敢如此无礼。”
苏全忠道:“呸,你们欺辱到我冀州门前,还想让我以礼相待?礼没有,画戟长枪有一杆,你接着。”
苏全忠拍马就向崇黑虎刺去,崇黑虎没想到苏全忠一言不合就开打,不过他久经沙场,举斧相迎,沉着应对。一场大战瞬间爆发。
苏全忠生性勇猛,前几日接连擒将杀敌,士气正胜,依仗画戟长枪施展平生武艺,要擒崇黑虎于马下,来证明自己。
崇黑虎老将出马,经验丰富,一把湛金斧磨练多年,大开大合,与苏全忠打得不分上下,双方你来我往战了五十几个回合,崇黑虎渐渐感觉体力不支,心中赞叹道:“苏护这个儿子真不得了,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修为。”
崇黑虎再接一回合,以手中湛金斧挡开苏全忠的画戟,不再回马接战,竟然往回走。苏全忠看到,心中大喜,前日他斩梅武便是如此情形,于是调转马头,拍马便追。
苏护见此情形,便知有诈,大叫道:“全忠不要追赶,快快回来。”
苏全忠怎么肯听,今天他正要擒下崇黑虎立功,眼看就要追上,重演刺梅武的剧本,反而拍马加速。
崇黑虎见苏全忠中计追来,偷偷将背上背的一个大红葫芦盖子打开,念动咒语,葫芦嘴里往外冒出一片黑烟,转瞬间化成一只铁嘴神鹰,往苏全忠扑来。
苏全忠这才想起父亲的提醒,急忙勒住马头,举画戟刺向铁嘴神鹰。那铁嘴神鹰却不是实体,一枪刺穿,却并不能阻止铁嘴神鹰的冲势。眼看铁嘴神鹰就要扑到脸上,苏全忠临危应变,猛提马头,以马相挡。铁嘴神鹰一嘴啄到妖马眼睛上,将一只马眼啄了下来,鲜血淋淋。
这铁嘴神鹰以飞鹰妖怪魂魄炼制,有实有虚,实的便是它的铁嘴与利爪,以此伤人。
妖马被啄瞎一只眼睛,吃痛后仰,一下子把苏全忠甩了下来。崇黑虎此时调转马头,冲了过来,以斧制住苏全忠道:“我不伤你性命,休要挣扎。”
苏全忠落马,以步对骑,难有胜算,不敢再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