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面无表情的脸庞略显虚弱,苍白的薄唇微张,“公主若早说不会,臣自己也可以。”
闻言,时初猛地抬头怒视他,“本公主金枝玉叶,为你包扎,你应当感恩戴德,怎能……”
话还未完,便见他脸色一变,迅速起身扑至她跟前,一手握住她的皓腕,一手紧紧捂住她的唇,截住她接下来的话。
下一秒,便听洞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,几人脚步顿了下,后用一种时初未听过的语言对话,不过片刻,脚步声再次响起,渐行渐远。
时初悄悄松了口气,这才察觉对方带着老茧的大掌,在她娇嫩的脸颊上磨的难受,背后抵着的洞壁上的尖锐石头,硌的她生疼。
她瞪了聂昭霖一眼,示意他松手,却见他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,并不理会。
她蹙起眉,用手扒他放在唇上的手,却见他分毫未动,甚至轻而易举将她两手压在地上。
时初正准备张口咬他,便听外面传来零零散散的喊声。
“聂将军!公主!”
“聂将军!能听到吗?”
时初眼中划过惊喜,想要应下,却发不出声音。
察觉到她的动作,聂昭霖猛然俯身,唇凑到她耳侧,道:“别出声。”
一股热气喷洒在耳廓,血腥味在鼻尖弥漫,打断时初的思绪,她一时竟呆愣了起来,反应过来后,脸颊通红的瞪着他。
聂昭霖眸光微闪,后又归于平静。
不过一会儿,外面便静谧了下来,聂昭霖压着她的手微微松懈,时初猛地一下将他推开。
聂昭霖一时不查,竟被她推倒在地,手掌在地上尖锐的石子上划过,划出一道血痕。
见状,身为罪魁祸首的时初略心虚,目光纠结的盯着他手掌片刻,又抿着唇挪至洞口。
小声辩解道:“不怪本公主,谁叫你轻薄本公主。”
聂昭霖身靠洞壁,因几番动作,脸色又苍白几分,微微阖眸,未多做辩解。
时初小心蹲在洞口,透过荆棘缝隙朝外看去,模糊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,还未等她开口,便听略带焦急的清朗声音响起。
“公主!”
时初一下站起,甚至因忽略山洞的高度,碰了下头顶,她分毫不在意,揉了揉头,喊道:“顾叙白!我在这儿!”
聂昭霖睁眼,见她激动高兴的模样,略沉思,不知在想什么。
正带人找寻的顾叙白隐约听见声音,赶忙止步,示意侍卫停下,再次听见声音响起,脸上才划过惊喜。
“那边!”
侍卫挪开荆棘,顾叙白便见浑身鲜血弓着腰站在洞口的时初,瞳孔微缩,一把将她拉出来,道:“公主是可受伤了。”
“没有,分毫未伤。”
顾叙白蹙眉,“那公主身上为何这么多血。”
听他问起,时初才猛地拍了下脑袋,“聂昭霖在里面,他受伤了,血都是他的。”
闻言,顾叙白微眯眼,隔着衣袖扶住时初,又恢复了一样的温润淡定,对身后侍卫道:“请太医为聂将军把脉。”
侧头对时初说:“公主还是快些回驻地,皇上与太子得知公主不见,万分焦急。”
时初忧心明武帝受伤,连忙点头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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