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他抓住胳膊的太医道:“回五皇子,皇上安然无恙。”
闻言,周宇川才大松了口气,皱眉轻捂胸口。
明武帝眼微眯,神色平淡道:“老五,你如今先好生休养。”
躺在床上的周宇川似乎此时才发现他,虚弱的看向明武帝,“父皇无事儿臣便放心了。”
明武帝淡淡颔首,并未有感动的神情。
周宇川也察觉到明武帝态度的异常,还未思索如何开口,便又听明武帝道:“日后莫如此莽撞,今日你若未冲上来,恐怕那刺客已抓到了。”
原本脸色便苍白的周宇川,此时脸色又白了几分。
明武帝却像是未发现般,继续道:“因你的莽撞,不仅坏了朕与太子筹划已久的计谋,更害得聂将军受刺重伤,若非念及你一片赤诚之心,朕已降罪了。”
斥责一番后,淡淡道:“你好好养伤。”
随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去。
不仅未得夸奖,甚至被训斥一番的周宇川盯着窗幔,半晌反应不过来。
见他这般,周牧川挥退太医,走到他跟前,至高临下道:“莫想太多,如今好好养伤,你这身子日后得精养。”
周宇川将视线移至他五爪金龙的黄袍上,微顿了下,才移到他面上,问:“皇兄在说什么?”
周牧川并无幸灾乐祸,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,“你如今伤了身子,若是太过劳累,往后会引起心绞痛,好生养着吧。”
周宇川瞬间瞪大眼睛,眼中满是不可置信,“皇兄在说什么?皇兄身为太子,便是如此诅咒自家兄弟的吗?”
周牧川知他接受不了事实,并未多说,“回府后好生养着。”
周宇川指着他离去的背影,苍白的嘴唇不断颤抖,“太医!太医呢!”
守在门口的侍卫见周牧川出来,连忙行礼,“恭送太子。”
刚站定,便听帐内传来周宇川撕心裂肺的吼声:“太医!”
侍卫进帐,正想说太医去为聂将军与昌平公主诊看,未开口,便见侧卧在床边的周宇川眉头一皱,吐了一大口血。
侍卫大惊,赶忙跑出帐寻太医。
装饰华美的帐中,时初乖巧的躺在床上,白胡子太医在周牧川与顾叙白的注视下,颤颤巍巍伸出手为她把脉。
半晌,太医摸了摸山羊胡,道:“昌平公主除了受些惊吓,并无大碍,臣为公主开几副安神药,喝上两天便无碍了。”
依他看这位公主连惊吓也未受到,不过是怕不好与太子交差,才象征性的开副药。
周牧川这才放下心,“嗯,那麻烦李太医了。”
“臣万不敢当。”
李太医刚走出帐,便被飞奔而来的侍卫拉住,他艰难的咽了下口水,喘息道:“快!五皇子……五皇子吐血了!”
李太医赶紧同他去五皇子帐子,边走还边说:“怎么回事儿?不是说了不能费心力吗?”
侍卫也不敢说太子走后五皇子便吐血了,只好含糊道:“我……我也不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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